“人家村长都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安局都不管,没事。”
何家老太棍子落在张明明头上一刹那,一声有气无力的“奶。。。”弱弱的从台下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下卸去何老太棍子上的一半力气。
张明明被一棍打倒在地,众人来不及惊呼。就被一撮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站在看客们中间的何家八口人正对着装尸体的冰柜像发了疯一般,围着小棺材又哭又叫,众人勉强从八人语无伦次的喧闹中听出几个词:
“没。小辉。。妈,妈。。。小辉。。没死!”
何老太手里的棍子滑落在地,村长冲过去查看后转身朝着何老太喊道:
“何大姐,别打孩子了,你家小辉就受了点伤,还有气呐!”
何老太突然手脚发抖,颤颤巍巍从台上下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冰柜旁边,果然冰柜里的何隆辉正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气若游丝的叫着“奶奶”。
何老太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血压不稳,抱着孙子“心啊肝啊”的叫起来。
村长冲回台上抱起张明明,摸了摸脖子上的动脉,还有救。
张家一族冲上来接过张明明,张明明母亲早已晕倒在台下,张明明父亲打了救护车电话,特意交代:
“两个儿童受伤。一个头部被钝器撞击,一个被火药炸伤腹部。”
看客们意犹未尽,都说毛村历来民风彪悍,靠着河湾做码头时期的毛村人都以说一不二在当地闻名,只是百闻不如一见,纷纷暗自感叹这场马戏加人戏看的拧巴又过瘾。
安排走了两台救护车,何家人和张家人纷纷散去,马戏也就此终止,约翰宣布买过票的明天可以免费看一场,看客们也心满意足,找地方喝酒吃串,讨论着刚才那场闹剧。
。。。
众人散过,村长示意约翰借一步说话,两人去了约翰的头车上,约翰倒上两杯咖啡,笑道:
“张明明打伤人的那把火铳是你们村里的吧?张?”
“对。”
“你需要我帮你负起这个可怕的责任。”
“对。”
“你准备怎么说?”
“烟花操作失误,何隆辉被炸伤,张明明被吊顶上的灯砸伤。”
“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这么说过以后谁还敢来看我们的表演?我这里十几个人要吃饭的。还有吃肉的野兽们。”
“只是调查的时候这么说,事实啥样这几百个观众都看见了,明天你这个棚子里的人只多不少。同意,五天免租金。不同意,你收拾东西走人。”
“票价不再打折,明天恢复原价。”约翰说。
“可以。”村长说完放下咖啡下车走了。
。。。
约翰送走村长,打开车后门,狮子跳上来,身后跟着一个小老头。
“闫先生在这里等很久了。”狮子说。
身后的小老头摘了帽子对约翰打了个招呼。
约翰招待两人坐下,闫先生开口道:
“约翰先生,我刚刚从桃乐丝的基地回来。。。啊。。。灵花女士和老雕先生,去世了。”
约翰阴郁的沉默一瞬,问道:“不见得是桃乐丝亲自动手吧?”
闫先生看了一眼狮子,狮子示意他可以说,回道:“是当地的一个地头蛇,一家俱乐部的老板,他好像跟你们认识的桃乐丝站在同一个阵营呢。”
“明天再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很累,闫先生先去休息吧,老雕的车上有点味道但是还算舒适。”
闫先生退下,狮子问约翰:“以后我们就算明着跟他们对着干了,逃吗?”
约翰端着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反问道:
“何隆辉的尸体在哪?活过来的是谁?”
狮子吐出嘴里的一根骨头,说:“这是真的何隆辉,张明明的那只小猫崽子现在正躺在何隆辉的床上。”
约翰望着车窗外血红的月亮,出神的说道:“不用逃,如果张明明,这个凶神还醒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