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朝男人行了个礼。
“滚!”没想到不等小和尚张嘴说话,男人就粗鲁的骂过来。
“施主贫僧无意冒犯,只是想过来问问施主这么急着去俱乐部,是否要去公会登记。”小和尚不急不恼的说。
“公你姥姥的会,小秃子管事挺多,老子跟媳妇吵架你过来凑什么热闹,滚远点。”男人说着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就要走。
这时坐在地上的女人起身过来,冷冷地说:“你脸上带着血,还要去?”
男人默不作声的着车,准备出发。
女人却过来拿着手里沾透了眼泪的汗巾,隔着车窗户细心地揩着男人脸上的血痕,汗巾上的眼泪跟血迹混在一起,女人废了一些力气才擦干净,男人则是一脸不耐烦的等女人擦干净脸上的斑斑血迹才开车离开。
小和尚有些沮丧,看着男人开车远去,向那个替丈夫揩泪的女人双手合十行礼,就要离开。
“小师傅,一个人去公会吗?”女人突然说。
小和尚被女人问到,愣神。
小和尚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是来找不想去公会的变形兽们,你丈夫?”
“他是人类,一个蠢货人类,我本来今晚要去公会报名,没想到在去的路上碰见我丈夫,为了避免跟他吵架,才要求跟他一起去,省的在俱乐部里碰见又发生口角,没想到他不带我去,想必是俱乐部里养了二奶。”女人说。
“哦。。。”小和尚挠挠头,“那你对他挺好的,还替他擦脸。”
“哈哈哈哈哈,我看不出来你是什么变得,”女人低声笑道,“但是我是条蛇,我的眼泪可是剧毒。”
女人话音刚落,男人开车驶去的方向传来一声尖锐可怖的刹车声,紧接着一声爆炸从路口传来,小和尚回头看时女人的丈夫驾驶的那台车已经撞在路边点心铺里,不知道是点心铺里的灶台还是汽车发生的爆炸,总之看来男人跟车子都埋在一团烈火里。
“结婚7年,被他打了七年,今晚登记过后,我们再也不是流浪的畜生,再也不能有人类可以随意对我动手了。”女人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爆炸,咬着牙说道,“你说你是什么变得来着?”
小和尚则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烈火在她脸上映出恐怖的血色。
。。。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楼道里传来小和尚神神叨叨的声音,张明明起身过来开门。
“买晚饭了?有肉吗,不想吃素的诶。”张明明接过小和尚手里的三份晚饭,忽略了小和尚紧张的神情。
文鸟仍旧盯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说:“你们吃吧,给我留点大米就可以,干净的白米不要别的。”
“小和尚好像被吓到了。”张明明看着一脸惊恐的小和尚说。
文鸟终于离开盯了一个下午的望远镜,看着小和尚丢了魂一样的表情。过来扶着小和尚坐下,双手按在小和尚胳膊上。
“碰见怪物了?”文鸟问。
“也不算。今天一下午就成功的跟一个变形兽搭上话了。”小和尚表情痴然的说。
“他们揍你了?”张明明问。
“没有没有,就是一个女施主,是一条蛇变来的,她在我面前用眼泪杀了经常打她的老公,刚才楼下那声爆炸你听见没有,就是她老公的车爆炸了。”
张明明一脸疑惑的看向文鸟。
“蛇类,变形兽,他们变成人形后,毒腺长在眼睛里,所以蛇类变形兽变成的人,眼泪是有毒的。”文鸟向张明明解释道,“我猜她是把眼泪弄进了她丈夫的伤口里。”
“对,她跟她丈夫当街打架,把那男人的脸抓破,又把眼泪弄进了脸上的伤口里。我找了个借口溜了,这样的人肯定不能收进马戏团里。”小和尚说。
“嗯,还是别在街上乱晃了,毕竟还是在公会的势力范围里,吃完饭接着监视吧。”文鸟拍拍小和尚的脑袋说。
夜幕低垂,文鸟在望远镜里的视角十分受限,突然映着月光的水面上涌起几股大浪。
“公会那边有动静了。”文鸟对正在吃饭的两个男孩说。
两人丢了饭过来看向水面。三股白浪正滚滚从水边涌向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