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张明明小和尚三人在黄河边上睡了一晚上,天亮三人驾车回平顶山,一路无语,日落西山时三人到了花豹闫先生的公寓楼下。
三人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公寓里,闫先生过来开门,看见三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顺利。
布置精致的房间跟三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房间中央的高脚凳上用绳子捆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男人经过精心打理的发型已经坍塌,原本应该干爽精致的脸上油腻不堪,像是在一张精致的面具上涂满了违和的油彩。
“有客人了?”小和尚问。
“怪物贩子。”文鸟说,“你们进展怎么样?没追上吗?”
张明明一边狼吞虎咽的吃饭,一边把昨晚追踪章鱼僵尸到山东遇见黄河治安官704号的事情讲给众人听。
“艾文有没有跟你说,他计划怎么从海里逃出来?”文鸟一针见血的问道。
“没有。”约翰说。
“那你们两个能感应到他们所在位置?”文鸟问小和尚和张明明。
两人摇头。
“那我们又损失了三个有力的人手。”文鸟冷笑道。
“希望艾文心里有主意。当前对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从这个怪物贩子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我们现在比需要空气更需要人手。”狮子说,“反抗公会的一丝希望就在这个房间里。”
被捆在高脚凳上的男人似乎已经神智不清,房间里的众人为了不让这个怪物贩子通过梦境向公会传达他所在的位置,严苛的控制着男人睡觉的时间,事实上整整一晚上都没有让这个怪物贩子合眼,怪物贩子一旦有睡着的趋势文鸟就会指示闫先生和老虎狮子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推倒,坠落的感觉让他无法入睡。
“你们晚上没趁热打铁审审他?”小和尚问文鸟。
文鸟苦笑,低声凑过来说:“想审来着,那位上来就给人沏了杯茶,哪还进行的下去?”
文鸟说着眼神朝闫先生瞥了一眼,小和尚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闫先生客客气气的给自己抓来的囚犯泡茶的场景,不由得苦笑。
“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吗,至少知道他叫什么了。”闫先生毕竟是个花豹,尽管年迈但是灵敏的耳朵还是比一般人强很多,听到文鸟跟小和尚的低声议论,闫先生反驳道,“不是叫刘程什么的嘛。”
文鸟冲着闫先生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急着挽尊。
一直在阳台上的狮子突然说:“看来这个刘程,是个不小的角色呢。”
众人随着狮子的眼光看去,水边的公路上突然来了十几台黑色的轿车,几十个骑摩托的壮汉夹杂其间,后边还跟着两台警车。这样一支车队浩浩荡荡走过水库边上原本安静的小路,径直停到道路尽头的俱乐部门口。
“这个伍福势力不小嘛。”小和尚说,“一个小小的怪物贩子代理商就能惹来这么大麻烦。”
“哼。”被绑在椅子上的刘程突然冷笑,一天一夜没有正常休息让他的气势大打折扣。
“你有什么想说的?”文鸟过来问。
“我想说,你们抓错人了。”刘程说。
小和尚闻言警惕起来,过来掰开刘程的眼睛,看着充满血丝的眼球,回头问文鸟:
“你确定他被绑了之后一直没有睡觉?”
“确定。”文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