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被关在沙洲水下不深的地方,这里开着几个抗压玻璃用作透光,张明明跃进水里的位置刚好距离这水下玻璃窗户不远的地方,远远就能看见沙洲内部的空腔里放着一个粘液壳——就像章鱼僵尸做出来的那种,张明明不顾一切朝窗户游去,可是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张明明心下大呼‘糟糕’!
果然正是缉私队队长,张明明此时手无寸铁,眼下的处境便是已然撞了南墙——不回头也不行了。
张明明只得凝神静气,准备释放出自己的意识分裂,可是尝试两三次发现跟金妈近在咫尺,金妈又被两个怪物捆的如此屈辱,盛怒之下张明明根本无法凝神静气,就在这么几次尝试之间,自己的双脚已经被缉私队队长死死缚住,缺氧带来的眩晕也铺天盖地袭来,张明明不得不放弃抵抗,朝那个窗口看了一眼,掉头就走。
脑袋刚刚露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看见水面上像是铺天盖地的袭来一层乌云,这乌云裹挟着难闻的气味,这一幕十分熟悉,张明明想道——在马戏团里也经历过这么一次群鸟袭击。
这群鸟似乎认识张明明,纷纷避开张明明露出水面的脑袋,朝身后缉私队队长冲击过去,像一股股裹挟着钉子的巨浪一样,尖锐的鸟嘴朝缉私队队长脸上狠狠啄去,啄的水怪哇哇大叫。
一双手提起张明明的肩膀,张明明悠着劲被拽到船上。
“想必这是伍福的人了,你看沙洲上。”小和尚说,顺手一指。
刚才湾鳄还站在沙洲上对张明明冷嘲热讽,此时却黑压压的一片,爬满了水蛇蛤蟆之类,一层一层的在沙洲上蠕动着,水蛇亮闪闪的蛇皮在晨曦下闪闪发光,整个沙洲看上去像是一个封了釉的陶罐一样飘在水上。
湾鳄双拳难敌四手,已经被水蛇裹成一个肉团,滚进水里。
两个绑架犯刚刚就范,只见沙洲突然承受不住密密麻麻的水蛇之类,也许是水下空腔部分在水里浸泡时间过久,轰隆一声,张明明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一声惨叫被塞在喉咙里没喊出来。
沙洲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