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曹德海拿着一份奏折,满面红光,匆匆走进御花园。
两名宫女看到他,连忙行礼:“九千……”
曹德海摆手示意免礼,继续往前。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蹲在花丛中,不知寻觅着什么。
“陛下,老奴……”
“嘘!”
曹德海刚开口,那男子就回头冲他示意。
当今世上,也就只有皇帝宇文北宪,敢让曹德海等一等了。
一般来说,曹德海都会耐心的等,不过这次,他可能是太兴奋了,还是说道:“陛下,老奴真有要事!”
宇文北宪无奈笑了笑,起身说道:“朝中大小事,不都是你和诸位大臣替朕打理不就好了吗?”
话是这么说,宇文北宪还是接过奏折,仔细看了看。
“老九……哼!桑菊盟真是胆大包天!”宇文北宪恨声骂道,接着又说道:“大伴,既然老九查出实据,这些人也都签字画押了,你依律法处置就好,何必来扰我雅兴?”
桑菊盟是否有冤?宇文北宪脑海里确实曾闪过一丝念头,不过很快就抛诸脑后。
要怪也要怪桑菊盟自己,宇文北宪刚登基继位的时候,也曾重用过桑菊盟。
可惜后来他便发现,这些人扯淡挺厉害,办事就不牢靠了。而且整天斗来斗去,争的都是自己集团的利益,搞得朝政一团糟,天下大乱。
逼得宇文北宪后来不得不重用自己儿时玩伴曹德海,下重手整治桑菊盟。
至今宇文北宪还是对桑菊盟没有一丝好感,自然懒得看他们是否有冤,死干净最好。
说着,宇文北宪便又要蹲下,往花丛里钻。
曹德海连忙又将其拉扯起来,叹了口气:“陛下,您也别整天斗那蛐蛐,皇子们都大了啊……”
“你可别说,朕这次发现的这只蛐蛐,超厉害的。嗯……”宇文北宪说着说着,终于有了正行,眼里闪过一丝精芒,说道:“大伴,你有话说?”
曹德海点点头,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开口,许久才说道:“九皇子自从那次出宫到了并州,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宇文北宪也点头称是,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凝重神色,说道:“是啊,把个五城兵马司管得井井有条,还能连破命案,这次又直捣桑菊盟扬州老巢,是不简单。而且算算日子,是跟那个人说的差不多。”
曹德海脸上喜色更浓了,突然拍了拍手掌。
一名穿着大红官袍的官员急匆匆走了进来,跪倒在地:“臣钦天监监正袁啸,拜见陛下。”
对此,宇文北宪似乎并不意外,淡淡说道:“免礼,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袁啸却不敢起来,浑身开始哆嗦,许久才跪着念道:“数日前,帝星已明,光耀金石!”
字字犹如千斤,重重击在心头,宇文北宪脸色难看至极。
“你先退下。”曹德海一挥手,等袁啸离开,才接着说道:“陛下,天命不可违……”
“不!”
宇文北宪却斩钉截铁的一挥手,脸色难看的喃喃道:“那几天,老五也去了金石城……朕还没老,还可以再等等看……”
曹德海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
……
送走奏折的当天,古螂就同时出发回京了。
不过古螂没那么快,又过了几天才回到京城。
按规定,古螂回京第一时间到了皇宫,请求面圣交差。
却没等来皇帝召见,而是一个熟悉的太监出来传话。
断苦,曹德海的义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