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要去看看?呵呵,也是,那苏虎义正在办公,脸上巴掌印还在呢。”傅葛两眼发亮。
也不知道傅葛跟苏虎义有什么仇什么怨,大概以为古螂要去看苏虎义的热闹,心里的小激动不加掩饰。
古螂懒得理他,穿戴整齐,直奔恩宁府府衙。
“见过王爷。”苏虎义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写着什么,根本没料到古螂会来,还大踏步朝他走来,只能尴尬起身拱手施礼。
这间大堂里,恩宁府主要官员也都在,再怎么不待见,也纷纷起身施礼。
好歹也是个王爷嘛,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古螂定睛一看,那位县令罗长秋下手还真狠,苏虎义脸上巴掌印依然很明显,那淤青估计得有几天才会消失。
“苏大人,你是打算写奏折给朝廷诉苦?”古螂远远看着苏虎义写的信件,笑笑问道。
苏虎义顿时满脸通红,怒道:“王爷是来奚落下官的?”
古螂上前,捏起苏虎义所写,竟然一把撕掉。
满座皆惊!
一人拍案而起,怒喝:“阉党,你欺人太甚!”
身上丝丝白色灵光闪烁,茶桌被一掌拍得粉碎!
“呵呵,詹如师詹大人,你有这修为,不去拍死那罗长秋,拍茶桌算什么本事?”古螂冷眼一瞧,笑道。
詹如师被这一句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不过一介文官,竟然有这等修为,倒是令古螂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苏虎义淡淡说道:“这不怪詹大人,詹大人只是淬骨期一层,那罗长秋可是淬骨期三层!”
不是吧,这小小恩宁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那又如何?”古螂怒喝:“堂堂府衙,捉拿嫌犯,还动不得一小小县令?这又不是江湖比武,比的谁武功高。罗长秋胆敢放肆,那摘了他的乌纱帽便是。写信告状?那是妇人行径,就算上面派人下来,我们恩宁府也彻底丢尽了脸!”
咦……这个王爷好像跟传闻中有点不一样。
这是此时大多数官员,心里暗自嘀咕的声音。
詹如师脸上怒气顿时消融,向古螂拱拱手说道:
“下官唐突了,王爷见谅。只是您有所不知,那罗长秋已经投靠了吕战,并州派了一个卫,就驻扎在湖医县。别说罢了罗长秋的官,我们几个老骨头还能坐在这府衙办事,还得亏是吕战卖郭知府的面子。”
原来如此,我说这罗长秋哪来的底气嚣张,古螂沉吟着,看向了郭开。
这个知府自始至终,在并州和朝廷之间摇摆,态度暧昧,是时候逼他表态了。
郭开一直黑着脸没说话,被古螂逼视良久,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行礼说道:
“王爷,如果下官想投靠吕节度使,那也不会等到今天。之所以摇摆不定,无非也就是想保得一方百姓安宁。下官也想忠君爱国,但实在看不出来,朝廷如何能保住这恩宁府。”
“有你这句话就好。”古螂哈哈一笑,说道:“能不能保住恩宁府,本王暂不夸这海口,但至少罗长秋这厮,本王祭旗祭定了!”
口气倒是很大,但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并不相信。
晋王虽然有兵,他们也都见过,就一百出头,对方可是一个精锐的并州卫,五千六百精兵!
“你们在这里等我。”古螂略一思索,没跟众人多说,便转身离开府衙。
知府并无兵权,能指挥的五十多府兵基本就是些普通人,平常抓捕盗贼还凑合,去跟一个卫五千多精兵较量,绝对是笑话。
就算加上铁拦山那一百来号人,也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