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让我现在把你扔出去！”男人不耐烦的蹙眉，脸色沉沉的打断她。

舒烟芜也就真的闭嘴了。

她默默的垂下头，一点声音也没再发出来。

容司寒一开始只顾着低头帮女人上药，等涂好药，抬头扫了女人一眼，忽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一下。

但其实舒烟芜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和吊顶，眼神空洞没有生机。

为了逃避这种莫名的感受，男人立即收回目光，从床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却忽然被被女人拉住了手指。

大约是为了避免被甩开，女人紧紧的拽着他的两根手指，“容司寒，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容司寒看着被女人拉着的两根手指，目光挪到女人身上：“不然呢？还想我喜欢你？”

男人语调接近嘲讽。

舒烟芜只是看着容司寒，看了好一会，眼底是晦暗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松开了男人的手。

她没有再说话。

一切似乎已经无意义了。

容司寒看着女人惺惺垂落的手臂，手腕上还有之前被他捏红了的痕迹，唇角动了动，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在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了灯。

整个房间里陷入一阵黑暗，舒烟芜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但酒精能控制她的手脚，却控制不了她的大脑，她很清楚，现在就躺在容司寒家里。

如果在一天前，她大约做梦都会笑醒，可现在，她竟然有点绝望，她想放弃了，容司寒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他有了新的生活，甚至有了新的女人，而她，不过是在他记忆里最想删除的一段。

静谧黑暗的空间里，是一阵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