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树林,绿萝大喘了一口气,摸了摸浸染,只觉浸染的头象水洗一般,她无奈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没事的,鹦鹉,绿萝永远陪着你,你不要害怕。”
路突然变得陡峭起来,山路难行,崎岖坎坷。
“我听再走个几十里山路,过这座大山,就是泰北府了,鹦鹉,我们要坚持,到了泰北府,我们就好了!”
浸染迷糊地听着,身体软得只想扑到地上睡一觉。
“不能睡,这儿蛇虫特别多,我们得走,一会儿黑衣人会追来的。”
她们一边敲着手中的棍,一边手脚并用,坑坑洼洼之路,硌脚难行,看身后是万丈深渊,浸染不敢望,只是心奕奕地看着脚下,喘息着,但在绿萝的监督下,浸染一刻也不敢停留。一柱香功夫,终于爬到稍稍平坦之处,汗湿全身,嗓似火燎,刚想歇歇,回过身去,却见黑 影从悬崖峭壁纵身跃上,如鬼魅追,如幽灵赶,持剑惊魂,招招索命,这时浸染再喊哥喊爹喊祖宗也不顶事了,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命真的要丢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人真的要死在这孤山野岭?怎么办?怎么办?浸染的头脑在高速运转,可是跑不过、躲不过,只能看着对方的剑锋再次索到自己的喉前。
她眼前浮现母亲素白色的长衣,飘舞的裙裾,母亲,鹦鹉真的要来陪你了。
突然一声凄冽,心慌地浸染以为绿萝发生什么事,睁开大眼,向绿萝望去,绿萝只静静地站立,并无他事,这时她发现高空盘旋一只白色鹦鹉,嘴巴急、准、快,狠狠向黑衣人眼睁啄去,爪子挠向黑衣人的脸颊。
黑衣人后退几步,连连惨叫,双手虽拿宝剑、剑鞘,却疼的不由自主颤抖地蒙住自己的脸部,黑色蒙脸面罩在月光下变得莹润亮泽,浸染看到移开的手,血液满手。
浸染心头暗暗窍喜:
“流血了,白,难道你是母亲的化身吗?不然你怎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