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着零儿缓缓仰起脸,心头一震,面前姑娘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眼目如波,摄人夺目;嘴际如樱,令人眩目;木樨发卡插在如云发髻之上,碎碎黄花,掩映在木樨翠叶与乌发之间,莹莹发光;水葱绿坎肩,月白罗裙。如云一涡,似玉一梭,如此深秋竟然淡淡衫儿薄薄罗,清澈透明的眼,轻颦双黛的眉。来人死死瞧着,半没缓过魂来。
零儿一见,低下了头,嘴嘟嘟囔囔:“扶我起来,看是否能动!”
来人还站在原处木木呆呆,后面之人叫着:“公子……”来人方还魂过来,弯下身来,扶起零儿,零儿嘴抽冷气,站立不稳,倒向一边,来人赶紧把零儿半拥怀中,扶着零儿走了几步,零儿弯曲着腿儿,那腿一动,这腿一颤,一个激凌,嘴角一裂,眉蹙脸皱,似疼痛难忍。来人把零儿一个飞抱,纵身跃至枣红大马之上,拥着零儿向前飞奔,零儿回头叫着:“师傅,无忌师傅……”
来人狂野彪悍地在零儿耳边逗弄:“师傅?无忌师傅?那是姑娘的情人?还是相公?”
一阵热气靠着零儿,加之话语轻薄,零儿脸红至耳后,零儿挣脱了男子的拥抱问男子:“你欲带我至何处?”
“自然是带姑娘去医馆治疗腿伤,姑娘是此处人吗?知道此处医馆在何处?”
另外一些马上的人听到此话显得很为着急,“王……公子,我等还有急事,禁不起这么磨蹭耗时。”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向零儿:“姑娘,你下马!”我等还有急事,让你的师傅带你去医馆治疗!”便急行两步,拦住枣红大马,拽着零儿下马。
零儿假装无奈,手攥银子,弱如拂柳,马上之人看零儿这样,又下得马来,抱着零儿,把零儿递到无忌旁边的马上:“劳烦哥,请带姑娘到医馆仔细治疗,我等几人有急事在身,要先行一步。姑娘,对不住了。”
零儿弱弱点头,恹恹道:“不好意思,给公子添麻烦了,公子请便。”谁料那位公子从怀里竟然又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零儿:“姑娘请仔细治疗,切勿落下病根。”完此话,翻身上马,一句“告辞!”马队猎猎,尘土飞卷,无迹无踪。
零儿举着两块大银子,手舞足蹈,眼花缭乱,哈哈而笑:“得来全不费功夫,够一个月上交的银子啦!无忌师傅,回去千万别告诉妈妈,零儿挣多少钱。”
无忌骑在马上着急地对零儿:“零儿还是别贪钱了。你腿伤怎么样?赶紧找医馆治疗,到时切勿成了瘸子。”
零儿把银子放入腰系包中,纵马而行,“瘸子?我谢零儿能是瘸子?”零儿在马上翻飞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我谢零儿岂能成为瘸子?我谢零儿若是瘸子,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瘸子,我的拐杖将是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无忌恍然大悟般指着零儿的腿:“你你你,骗人?你骗了那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