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纵横低声喃喃道：

“零儿，累了就再躺一会！会没事的。”

零儿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不想回到现实，想着现实是如此的惨忍，可是现实再惨忍，自己都要去背负，背负着良心，背负着不忍，背负着断肠。

“碧儿……”

零儿站起身来，在万里纵横问寻下，她如行尸走肉的幽灵，穿越过笙歌嘹亮的大堂，又一次来到沁园春门口。

万里纵横看着门口那娇的身躯，看零儿双臂抱肩，颤栗寒冷，心生怜爱，把自己锦缎长袍脱下，走了过去，裹住零儿，低沉温柔地哄着零儿：

“零儿，到房间里等！春寒料峭，寒气逼人，当心身子！”

零儿无声亦无音，自责、悔恨已经充斥她的身心，万里纵横把她紧紧搂住，一股陌生而温暖的男性气息把她团团围住，她几欲挣脱，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把她带到大门旁，让她倚在门边。

春日的早晨是多么美好，鸟儿欢叫，花儿微笑，人儿匆忙又而精神，待第一绺阳光穿过树头，大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人们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零儿和万里纵横，零儿已经不在乎这眼光的含义了，她累得仿佛容颜已经枯萎，心儿已经死亡。她呆若木鸡般地看着大路……

万里纵横知道她在等待，等待碧儿的到来，可是碧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