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叹口气,继续着:“终于谨妃娘娘在父皇驾崩的第二,她在母后和于相国我的好舅舅的安排下追随先帝而去,朕就这样赢得了皇位。一次一次,他在父皇前力保我;一次一次他在父皇的床头坚持立我为帝,又是他把和朕一争下的景德送到鸟不拉屎最苦寒的地方。朕终于坐上大康的龙椅,那日母后喜极而泣,在悦心殿一边垂泪一边抱着朕,脸上的表情是又兴奋、又难过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朕的脸庞,仿佛从朕的脸上能看到别人的身影。而他在母后的身旁安慰着母后。朕上朝第一个月,在他的弹劾下,把拥护景德的雍质送到杀人如麻的瘴疠之地让他自生自灭。终于他帮朕肃清了所有的障碍,这个下变成了朕的下了,却也变成了他于满怀的下,朕想要个明明堂堂的大康,可是不行呀!朕越来越知道,他才是大康最大的毒瘤。”
零儿听着皇上牢骚话,警觉地看看四周,她想打断皇上的话,可在情绪里的皇上继续着:
“朝堂上他除了拍朕的马屁就是当个搅‘米田共’的棍子——”
零儿头脑一热,然后扑哧一笑:“米田共?哦,皇上您这么比喻很恰当。”
“全大康的民众都知道,用割地、赔款、称臣纳贡去平息的战乱,他竟然腆着脸是和枭雄教廉布友好往来。朕在朝堂之上听着他自吹自擂着这次他是如何神勇,如何在艰苦的条件下平定了这场战乱,朕看他那样实在难以忍受,于是佛袖而去。零儿,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对他?朕是子,可是朕怎么才能插手自己的家国纠纷事,怎么才能打破他给朕设的糖衣炮弹墙?”
“亲贤臣,远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零儿在皇上对面的地上坐下,轻轻地背诵着诸葛亮的《前出师表》。“皇上应抚正气,驱邪气,开张圣听打开忠谏之路。”
“朕都知道,可是现实生活中要打开这些局面是那么的难,从古至今哪个皇帝没有帝王师,可是朕的帝王师就是他于满怀,朕在他的手上学到的只是上树掏鸟,下河捉鳖,许多的光阴都白费了。零儿,你跟朕,怎么才能扶正气,驱邪气?”
“零儿无知,只是随口,皇上请恕零儿无罪。”
“朕恕零儿无罪。”
“‘疾风知劲草,国难思忠臣。’零儿在市井听雍质雍大人道是个朝庭栋梁之材,又是个为民作主的好官,皇上可召雍大人回京,扶忠臣,压逆贼,使朝堂左右双方有个平衡,他于满怀就不能一言九鼎。”
零儿拔起墙根的野草,把它们撕个粉碎接着:“到时皇上再让他卸甲归田,那您当家做主的日子还会远吗?”
皇上瞧着零儿的手,会意般的点点头,一会儿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