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边行礼边陪笑道:“皇后娘娘吉祥。”然后又接着:“皇后娘娘得对,只是皇上病中嫌烦,奴才都把他们吱下去了,皇后娘娘如若不放心,奴才把他们叫回来服侍就是了。”
“算了,本宫听皇上被鬼魂迷了身,就求了一副药,保证皇上喝了后,药到病除。纸墨——”
那个叫纸墨的宫女把食盒打开,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药端了过来。
“药方非常灵验,本宫亲自服侍皇上喝了!”
这时皇后端起药,来到皇上床前,轻轻地叫着:“皇上,趁热把这药喝了!”
叫了几声,皇上还在沉睡,并未应答,皇后伸手晃了皇上胳膊,只见皇上猛地一反身,手臂便横着打了过来,把药碗打飞了出去,汤药洒了皇后一身。
皇后气恼地站起身来,擦着湿漉漉的身体,想破口大骂,却见皇上并未醒来,还在香甜着睡着。
福公公在一旁冲着宫女们叫着:“站着干嘛?还不麻利的帮皇后娘娘收拾收拾。”
福公公拿过宫女手上的毛巾,低着身子道:“皇后您站好,奴才帮您好好擦擦。”一会儿接着又:“皇后娘娘,您多担待,皇上刚吃了太医开的镇静安眠的药,只怕一时醒不过来,要不等他醒来,再给他熬碗喝喝?”
皇后无奈看了一眼皇上,一声:“走”,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了龙啸宫。
零儿待皇后离开后,笑着走过来:“公公、皇上好演技,生生的把皇后娘娘苦心为皇上熬得中药给浪费了。”
“朕怎么可能吃她送过来的药,莫非朕活腻了不成?”
暮色已冥,零儿和福公公来到紫清城西北角,眼前年久失修的简陋牢房,透着几许寂寞、几许失落。前面的繁花似锦此处的破落衰败,零儿几许感慨,眼前的牢狱珠丝结梁,枯草丛生,仿佛几千年无人来过,零儿跟着福公公下了台阶,才觉得身上有点阳气。见侍卫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在周围来回地转着,看到福公公到来皆抱拳作揖,福公公笑着点头,迈进室内。室内晕暗,零儿见有一又高又胖的牢监姑姑早就听到外面的声响,满脸堆笑迎接福公公到来,福公公传了太后口谕,比划着:“秦姑娘在何处?烦姑姑带路!”
姑姑从挡在门口的木桌抽屉里取了一串钥匙,谄媚地带着福公公和零儿穿越着牢房。
牢房上方点着幽暗的油灯,零儿脚下的路被自己的黑影遮着,路黑漆漆的,零儿从光亮处来,适应不了这里的黑,不时的有老鼠蝙蝠从零儿面前吱声逃窜,吓得零儿惊魂不定,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零儿仔细地打量着牢房各个房间,绝大多数房间空空荡荡,只偶尔住着几个人。零儿见走了一会,还未到幽篁的房间,零儿只能跟在姑姑和福公公后面亦步亦趋。
姑姑讨好着福公公,拍马屁地闲聊着指着一些女犯介绍着她们的来历:“那个是陵安公主的母亲,为了陵安公主在宫里能好过些,倒不曾找大伙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