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祭奠我母亲途中,笑豆遭强人追杀,性命堪忧时,被一郎中所救,为避歹人,辗转来到郎中家中,郎中无父无母,所居之地竟和笑豆时住所同出一辙,笑豆莫名就喜欢上那里,再加上郎中对笑豆身上的伤皆能细细照抚,笑豆心中更是感激。后来笑豆得知郎中姓江名浪,因父母早亡,随舅学得医术,治病救人,笑豆亲眼见一个将死之人到他手上起死回生,因此笑豆越发爱他的才干,他并不知我是当今于相之女,因此,我们郎情妾意,就在村子里举行婚礼,未料婚后不到十,于相带人包围了村子,为救江浪,笑豆只得跟着于相回到相府,不到三,笑豆便嫁进皇宫,成为皇后。皇上,你觉得好玩吗?一步登,手可摘星辰就是形容笑豆这样女人的,可得到这些又能怎样?这些都不是笑豆想要的,笑豆只想和那个游方的郎中江浪白头到老,无奈笑豆的命不是自己的,做不了自己的主。”一丝失笑、万分无奈、泪如流珠。
“笑豆知道此饭菜里已经下有毒药,笑豆并非是怕死之人,实话,笑豆该死,虽贵为皇后,笑豆保不了所爱之人性命;保不了腹中胎儿平安;连自己的命都是那秋后的蜢蚱。笑豆谁都不怪,怪只怪笑豆生在相爷家。今日笑豆谢谢皇上能成全笑豆一家三口团团圆圆,请最后受笑豆大礼一拜。”
皇后直直走到皇上面前跪倒,双手交叉抚地,头重重磕下。
皇上莫明其妙道:“皇后请起,此饭菜皆由零儿亲自下橱所做,哪里下什么毒?朕只是为了皇后身体能早日康复,皇后何出此言?”
“皇上,奴婢在汤里下了乌头、细辛等毒。大约半个时辰后此毒会自动发作,无药可解。”
“零儿你……”皇上指着零儿,一时气愤不出话来,只是“你,你,你……”半晌才出:“怎么如此淘气。”
一口鲜血,从皇后嘴里溢出,宫女们惊恐万状,竟不知如何是好。零儿拿起桌旁方盂,接住皇后嘴里涌出的越来越多黑紫色血块。
终于再没有什么可吐,零儿让宫女拿来漱口水,让皇后漱完口,零儿把皇后扶上床。
零儿抚在皇后床前,低声道:“皇后娘娘您觉得好点了吗?此菜汤内并无毒药,是奴婢见娘娘淤结在心,凝结于胸,为救娘娘,故了此下策,望皇后娘娘责罚。”
皇上一听,长舒一口气。
皇后闭上双目,更加伤心道:“有毒又怎么样?无毒又怎么样?于我都是一样。”
“不,娘娘,奴婢以为,您应该忘了前朝过往,您刚刚已经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无论是那江浪还是娘娘腹中孩儿,都希望娘娘能开开心心地活在这世上。于江浪来娘娘是他的唯一挚爱;于孩儿来娘娘是他的母亲……”零儿抓过皇上的手,把皇上的手覆上皇后的手上,“大康国需要娘娘这样的皇后,皇上也需要娘娘这样的皇后,娘娘,您要多保重,你的母亲还在上看着你呢!每个月初一、十五,您还要接着替她到清玉庵上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