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自己身体锻炼好,再做‘烈焰’一名合格军士,这样,从明日开始,做一名洗衣卒,替全体伤病军士以及西门营头清洗衣物以及内衣裤,木樨姑娘,你觉得这活怎么样?既不用上山,也不用下海,只在江边浣浣溪纱,如此美事,木樨姑娘肯定十分乐意。”
木樨心里懊恼万分,但表面还得满脸堆花,“木樨多谢大帅提携,木樨一定做好洗衣卒,争取早日加入烈焰大军,不给烈焰大军丢脸抹黑。”
木樨这下充分地理解了:“不作不会死,一作死得快。”这句话,这活真是自己的“作”得来的呀!洗衣卒?本女从炊事卒干到洗衣卒?从埋锅造饭干到清洗内裤?上若有好生之德,怎么能让眼前姓叶之人活的好好的?”
木樨江边清洗衣物完毕,抱上木盆,走进营房,把木盆内衣物甩开晾晒,就听军医在帐内话:“营头,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那三个兄弟呢?他们怎么样了?”木樨听营头含糊不清地问。
“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他们——都走了——”
军医叹息一声道:“都走了。”
“啊——啊——啊——”
只听咣当打破东西的声音和痛苦压抑的声音如风卷云,撕裂心扉,让人不忍听闻。
木樨走进,见营头发疯般把军医手上的药全部打翻,高声叫喊着:“让我死!为什么我还活着?我要陪他们一块死。”待木樨走近,营头眼光一扫,发现是木樨,眼睛向木樨发出骇人的光亮,双目圆睁,手攥拳头,激动地想从床铺跃起。
木樨见状,从他处抽了把快刀走到营头床前,西门营头一见,以为木樨拿刀要砍向自己,目露恐惧,未料木樨把刀替给了他道:“西门营头,木樨知道你因几个兄弟之死而痛苦万分,我也知道你恨木樨恨得咬牙切齿,可就算痛苦能怎样?就算恨又能怎样?此刻木樨把刀塞到你手上,你能使得动刀吗?你想砍了木樨,可惜你连刀都拿不起来,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所以要好好养病,快快下床,木樨等着你举起刀,砍了木樨,那时木樨才真正佩服你是条好汉,否则,木樨只承认你是个孬种!”
“西门营头,你刚醒来,切莫太激动,否则伤口又会裂开,性命堪忧呀!”军医在一旁劝解道。
营头渐渐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变得平静下来。重新配合着军医的治疗。
只是在后面的几里,木樨的日子似乎没那么好过,他嘴里的骂骂咧咧如一只乌鸦缠绕着木樨,刚开始木樨听了他嘴里的脏话气得全身发抖,后来再听到,木樨却笑道:“西门营头,木樨知道你恨木樨,可是你知道这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西门豹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木樨问:“是谁?”
“是那叶清溪呀!你想想这叶清溪来,杀守备,夺兵权,占霸雄,支使咱们这些苦命的人干活,你那几个兄弟之死,怎能和他脱得了干系,所以营头,你能下床行走,第一件事就去找他要你几个兄弟的命,当然也包括你的好大哥——守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