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听令。”待呼延慎抱拳刚要走出去,叶清溪就叫住了呼延慎道:“打听一下,是否笛蛮截了我军粮草,若截,行至何处?还有他们最近有无偷运粮草之事,若有,即刻报来。”
“是,末将这就去打听。”呼延慎再次抱拳,走出大帐。
军中无粮,军中士兵惶惶不可终日,还得继续训练,每个军士都勒紧裤带,一场训练下来,却冻得瑟瑟发抖,饥寒交迫。每到开饭,为多喝一口见影的稀粥,大打出手,大有人在,一碗稀粥,让年轻壮汉每顿食之,的确惨忍。
黄昏来临,因雪映射,亮如白昼。木樨在仓库内找着破衣烂裳,然后一件一件把它们撕成条状,编结成,然后两边系在竹竿之上,叫上平日相处极好的乌蒙、周桓、乐云几人行至村荒田之中,见雪地凸起处,有好多乌鸦正缩着脖子呱呱乱叫,乌蒙、周桓、乐云把木樨编的展开,把两边的竹竿插到雪里,然后大声撵着:“噢……”
乌鸦们一听,慌不择路,乱跑乱窜,转眼几十只乌鸦撞到洞中,再也挣脱不开,木樨他们急展开麻袋,忙着收获,木樨拽紧麻袋笑道:“转眼几顿美味佳肴皆落袋中,走,找个背静的地方,咱们烤着吃。”
村子里废弃的破土屋,四处透着风,木樨用屋内荒草把各个洞一堵,行成临时住所,几人把乌鸦放血后,用剑挑起它放火上烤炙,火苗把乌鸦身上的毛一篷而光,然后发出“滋滋”声响,肉皮泛出焦色油光,香气四溢,待几人吃完啃完,又烤几只,准备带给营中相处甚好的兄弟吃。
木樨见破屋外,色已暗,他们收拾好乌鸦,把剩乌鸦埋在破屋外不起眼的拐角雪埋里,正准备回返,只见几人肩扛麻袋,从军营方向过来,走到破屋不远处的一户人家,木樨走到破屋内,拔出堵洞荒草,见几人正和那户人家做着交易,木樨见那户人家高屋秀顶,阔大门楣,室内灯光耀眼,在此地也算有钱人家,便继续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木樨见那户家人打开几个麻袋口,抄起一把里面的东西拿到灯光下仔细辨认,然后点头道:“嗯,果然是上等的谷米,好,还是那个价!”
“不行呀!这大雪封山,米谷难进,我手上暂时已无粮食,如若还是那个价,我们岂不是太亏,涨点!”
那户家人一听,摊开双手道:“你们若涨价,那我就不收了,你们请回!”
“别呀!我们好不容易弄了过来,再弄回去,实在麻烦,你多少就多少!”
那户家人一听了这话,把手上谷米放到米袋中,然后走到里屋,一会儿出来,手上拿一手袋道:“这是米银,你点一下。”
其中一人接过银子,清点了一下,点头道:“米银正好。把这些米收好,不过两日,自会有人过来回收,到时,你可再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