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见此玉坠,先是惊喜,后又惊诧,接过吊坠,轻轻抚摸,眼睛充满不舍,珍爱无比。然后大手展开吊坠,细看密瞧,仿佛要把它刻在心底,翻翻覆覆,几次用手细细触摸。
木樨见他泪眼泛红,似在克制自己,嘴角竟殷出一点血红。
叶清溪仿若一狠心,又把玉坠戴到木樨脖子上,温柔地:“既然樨儿得到此物,此物必和樨儿有缘,如今我把我母亲这块珍爱无比的吊坠送给樨儿,樨儿必会替溪哥哥仔细保管。”
这时关若篱从大帐后面走出,看他们站立便走过来凑热闹,一见木樨脖子上吊坠惊乎道:“喂,叶清溪,真看不出来,那可是你珍爱无比的东西,怎可在这丫头脖子上?你不会跟我开玩笑是要送给这丫头!那可是你父亲亲手所做送给你母亲的,它本是你母亲心爱之物,怎可随便送人?”
木樨抚着吊坠,用疑惑地目光看着叶清溪,不会!母亲之物,如此贵重的竟然都不要,此人深不可测,他把此物送给我到底是何居心?“大帅,既然是伯母珍爱之物,怎可轻易送给木樨?大帅还是把它好好珍藏。”
叶清溪轻轻摇头,道:“这吊坠……”
话未完,便被关若篱抢了话头:“这吊坠原本就是伯母送给未来儿媳妇的。”关若篱接过吊坠,点头道:“哦,这么好的一块吊坠,送给有婚约在身的柳姑娘,吊坠配美人,相得又益彰。”
“樨儿退下用餐去!”
木樨见锻炼完时血色红润的叶清溪转眼面色苍白,似要倾倒,木樨用手扶之,细致而贴心地问:“大帅,你怎么啦?”
“退下。”叶清溪微晃身形,仿佛站立不住,手臂撑着案几突然异常严厉。
木樨一听暗暗纳闷,也只得匆忙退下,回到自己的帐篷,拿盆从院中堆来满满一盆雪,回到帐篷,一会儿白雪消融,化雪为水,木樨急把吊坠泡到水里,嘟嘟道:“白费我一番心思了,这浸了两三毒液的吊绳只要戴上,便会慢慢毒性攻身,两三个月,无声无息毒发身亡,这么好的一条计便会杀他于无形,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他母亲心爱之物,转交给我,柳家姑娘,你到底是谁?害得本姑娘一条好计就这么作废了,唉,这么好的一块吊坠,还是先把这毒弄掉,留给本姑娘美美!”
这两日叶清溪带着木樨和关若篱不畏寒冷冰滑,白雪覆地,山山水水皆步行踏之,墨洪江再无往日咆哮,顿失滔滔,变得银光清冷;威武山再无往日萧萧,宁静素颜,惟余莽莽。
已经走了半日,关若篱指着墨洪江两侧道:“大军将至,老兄跑了两日,不就是为帐篷驻扎之地做个考察吗,若篱有个建议,这偌大江岸,空旷平整,是然帐篷驻扎地,既可设防,又可防守,老兄,我这个点子不错!是否替你解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