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心地踩着江面,一步一步向白鹦鹉走去,“江队即然犯不着和禽兽一番见识,下次再有此事发生,休怪木樨无情。江队又问木樨怎么成为大帅未婚妻,此事我只能告诉江队,你可知有一种功夫叫‘媚功’,就是用女人的无限风情,妖娆媚态媚惑男人,男人一见便心神不宁,酥骨麻身,便再也离不开。如今大帅就是这样被我所迷,江队若想学这些,我可以倾情传授,不过依江队你这种资质,没有三年五载,怕是学不成的。”
“臭不要脸的贱货!我身为女队主将,怎会学这些下三滥的东西,本将看你就是个来路不正身份不明的野女人,大帅品性端良,怎会上你这个贱女人的当?”
江落梅随即一脚,铲地而过,踹向湖中木樨,木樨正心翼翼顾着脚下,被江落梅脚下一踹,滑向冰面,木樨趁势连打几个滚,滚至离鹦鹉不远处,江落梅见此,站起身来,抱起身旁一块巨石,砸入木樨,木樨打滚躲过,江落梅手下女卒见之,也合力抱来一块巨石,砸向木樨。
木樨终于爬到鹦鹉身旁,鹦鹉扑腾着翅膀,向木樨移动,眼睛愀愀溜溜,嘴里咕咕叽叽,木樨把手伸向鹦鹉,快了,就快碰到鹦鹉了,“妹妹,过来,到樨儿这边来。”
鹦鹉脚下长长的线,缠得它跌跌撞撞。
木樨向前,再向前,终于抚摸到鹦鹉光洁的羽毛,木樨把鹦鹉抱入怀中,只听耳旁:“卡”一声,冰层纷纷断裂,木樨瞬间落入冰水之中,冰水刺骨凛烈,冰层被巨石砸得脆弱易破,木樨手抓鹦鹉,趴在冰层之上,却不料如雨碎石向她击来,她用胳膊挡住头部,只是刚结痂的伤口在碎石下,鲜血浸出,和冰水相融,腿在刺骨冰水下渐渐失去知觉,全身不由自主在颤栗,冰水如刀,一寸一寸刮着自己身上仅剩的热气,自己所思所想,再也集中不了,摇头晃脑中仅剩下最后的一点信念:“妹妹,就让我们葬身这里,与青山绿水作伴也挺好!”
远处有一人影向此处跑来。木樨再也看不清来人是谁,慢慢沉入江底,她用最后一口气把鹦鹉抛到安全之处。
“樨儿,樨儿,不要……”凄冽之声犹如长空裂帛,琴弦俱断。
“大帅,你不能下去,冰层已被击破,只有圆窟,下去非死即伤。”江落梅跪倒在地拽着叶清溪。
“滚开。”一记飞脚把江落梅踹向远处,叶清溪甩开梨花枪,梨花枪深深扎入江岸堤坝,他纵身跳下江岸,脚蹬江堤,滚冰而过,向木樨方向滑去,冰层在他身下一块一块破损,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在瞬间落入冰窟,就最后时刻,终于抓住木樨快要湮没的手,把木樨一把提出水面,他用胳膊把木樨楼在胸前,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终于抓住还在冰面不远处挣扎的白鹦鹉,把白鹦鹉放置自己大氅后背帽中,看着冻得已经晕迷的木樨,他心内焦急万分,他用一只手斩开冰层,冰面裂碎,尖冰划破他的手掌,江面浮冰被染成红色,他带着木樨游向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