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听闻此话,一阵冷笑:“樨儿此话真是糊涂,我大康一个堂堂王爷在边陲视察,却被笛蛮国士卒所掠,此事传出,我大康有何面目在世间立足?得耻辱易,去耻辱难!我叶清溪身为兵马大元帅,无力保护大康,无力保护大康国王爷,让大康国王爷在我的眼皮之下被笛蛮兵掠走,此话传出,我叶清溪有何面目在执掌烈焰大军?”
叶清溪停顿一下再:“于国于家于我个人,豫亲王之事,我叶清溪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救豫王出水火,也是救大康出水火。至于你的那些乱七八糟之事,我叶清溪既然磊磊活在人世,从不以国家祸福相避,只做问心无愧事,不惧流言蜚语人,我叶某脖子上早就是贱命一条,双目早已看尽世间冷暖,何俱在来一次风寒霜刃?”
木樨唯唯诺诺道:“不定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绑之人是大康国的王爷也未可知。”
叶清溪笑道:“莫不是樨儿把笛蛮人个个都当成傻子?王爷身上的玉佩和随身所带的配饰明眼人一见便知,又如何能瞒得住?”
木樨一听,立起身来,咬着牙道冲叶清溪点头道:“好,既然大帅连死都不怕,那我木樨何惧之有?今日我就陪大帅走一遭,任风刀霜剑,木樨陪你携手笑看而过。”
木樨侍候叶清溪更好衣物,俩人出了大帐,早有几十人在帐外等候,这时熊练从训练场急奔而回,抹着额头汗液,拦住叶清溪道:“大帅,你伤还未痊愈,怎能经得起长途奔波作战?让熊练带人接回豫王可好?”
木樨在旁边道:“大帅,此计甚好,到时上面怪罪下来,大帅也可自己并不知情,把这事推给旁人,这样既救了豫王,也不用得罪上面,大帅你看可好?”
叶清溪听闻此话,斜睨了一眼木樨,“胡!本帅堂堂男儿,怎能做那苟且之事?今日无论被掠去的是谁?哪怕是个大康士卒,那也是对我大康国的侵犯。熊练,你留在营中,我去去就来,木樨你若害怕,你也可留在营区,不必再跟随我。”
木樨已被叶清溪的一记眼光所震慑,听闻此话,连忙走下台阶,牵过自己花飘拍着马屁道:“我肯得得跟着大帅您呀!大帅你用我的花飘!若追豫王,还是我花飘跑得快。”
叶清溪抬眼找寻豫王随从,见豫王随从正在队中,冲他招招手道:“你跟着本帅,把你们将要约见在何处,详细地给本帅听。”
“是,叶帅。”
一声令下,全体上马,一声“驾。”
几十匹战马飞过辕门,杀气腾腾向威武山西那空旷之地驰去。
木樨坐下是匹高大英俊的白色战马,因为对木樨的陌生,再加上有点重男轻女,觉得此女子瘦弱纤细,因此它在木樨屁股下并不服帖,摇头摆尾乱撒蹄,木樨见之,狠狠地甩了几鞭,它有点慌了神,才奋力追上前面几十个人。
叶清溪问豫王随从:“大人,你和笛蛮一干人到底约在何处见面?”
那随从道:“大帅切莫客气,您叫我大哥皆可。”
然后他们并绺而行,那随从继续道:“我们并没有恰切好地点,他们只——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他们会把带有苍鹰的旗帜高高举起,我们见之,就可以到达那处,然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就可。”
“既然这样,那我们在此荒漠大山里寻找那苍鹰旗即可。”
已是日暮时分,夕阳渐渐沉于山后,众壑昏暗,乌鸟栖定。他们在大漠中绕行有两个时辰,岂未见那苍鹰旗在何方,更未听到战马嘶腾声音,大漠之上,人寂空静,这时,他们已靠近宏图山里,叶清溪用手势让后方之人停下声响后,拉缰下马,用耳朵紧紧贴于山壁,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