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妃停顿就是听了太后的话,太后说:若有老臣追问可说后话,若没有,这事就此了结。
现在看来,混不过雍质这一关,零妃只好接着说:“太后说:于满怀身为国舅,不知为国敬忠,却残害忠良,做天下人所不耻之事。诛杀叶卷尧大帅就是因为本宫过份相信于相,未加过问,便被有心之臣钻了空子,为显公正,本宫要把于满怀身上的事一一核查清楚,诏告天下,待到秋后万物肃杀时行刑问斩,到时本宫和皇上同时下罪已诏,请老尚书雍质,大帅叶清溪时刻关注事件发展,到时秋后还请雍大人和叶帅监斩。”
听到零妃口述此话,皇上心中有底,他用寻问的眼光看向叶清溪,然后问:“叶看卿,你看怎么样?”
叶清溪只得点头道:“末将相信皇上和太后娘娘做出的决定,末将更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大殿发出雷霆之怒,皇上严厉高叫:“把于满怀打入天牢,于得志推出午门斩守,雍质、叶清溪到午门监斩,刽子手即刻行刑,不得有误。”
皇上当庭对于家父子的处置意见,叶清溪一听于满怀虽未立刻斩守,却终于要了于得志的性命,如今霸雄危急,作为臣子,则忧大康;作为武将,则忧霸雄,他头覆地面,任雨水哗哗流淌,泪如泉涌,此时竟不知是雨是泪。
“叶帅跪地多时,必腿脚麻木,零爱妃,去,扶起叶帅,让叶帅到偏殿多休息一会,再去到午门监斩。”
零妃一听,噘起艳丽红唇,满嘴不高兴地嘟嘟着走到殿门廊下。
廊下的叶清溪如水浇下,全身湿透,零妃见他这样,伸出玉葱般嫩手,眼目斜视声音发硬道:“叶帅,起来吧!皇上命你到偏殿休息会。”
“末将谢皇上,谢太后,谢零妃娘娘。”
叶清溪并未扶向那伸过来的丹寇玉指,那指甲鲜红刺目如战场军士的血染成,让叶清溪心生厌恶。
他抹了一把脸上雨水,用力一甩,水流飞溅,在零妃金色烟萝绢纱的长裙上瞬间洇开,行成了一个又一个湿圈。
零妃一见,脸色突变,正要发火,在开口之际见叶清溪在那里捶打腰腿,好不容易待叶清溪站稳,她嫌恶地看向叶清溪的脸,正想开口大骂。却见叶清溪脸面上仰,目视殿内,她瞬间愣住在那里,一会儿,一抹飞霞染玉颜,雨滴到她头上,打湿秀发,竟然不知。
…………
霸雄之多日,众将士皆在苦训中度过。
这时木樨站在威武山目视远方想道:“此时此刻溪哥哥应该在悦心殿吧!悦心殿内豺狼虎豹,溪哥哥是否能应付过来?这次溪哥哥能抓到于得志纯属意外,自己的那三封加急飞鸽传书就是针对太后和皇上下得猛药,若不然凭着太后和皇上的推诿扯皮功夫,于满怀骄横凶残,太后心狠手辣,皇上毫无主见,这事拖得越久,越会让雍大人和溪哥哥深陷漩涡,危及性命。”
木樨面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此计就是让太后于雪纯痛下决心,忍痛割爱。越速战速决越对溪哥哥有利。樨儿在此事上助溪哥哥赢得先机和主动权,逼着于雪纯舍卒保车,舍去那原本该死一万次的于得志,去保自己亲哥哥于满怀,谁去谁留在大战即将来临之际,于雪纯会分得清谁才是大康最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