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冷哼一声,再未吱声。
木樨一听,沉索一下道:“如今寒染连破几城,泰南危困,朝庭慌张,想用此着收卖人心,亦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是想我们浴血奋战罢了。”
沉默一会,木樨皱着眉头再追问:“大帅,你看大娘和冰姨走已经有两日,准备何时安葬她们?胡蓝儿又怎么办?”
叶清溪手支额头痛苦道:“冰姨为了阻止寒染军带走母亲,被寒染军推到墙上,一头撞死,血溅当场。母亲为守护城门而丧,如今,她们主仆一场,一生也未分开,就把她俩一块安葬吧!胡蓝儿尸首我已亲自送回她家,她家虽有纠缠,但也无奈,唉,大战来时,谁都不可相安。”
“笛蛮兵士保全泰南任务已经完成,可否他们回还?”
叶清溪点头道:“笛蛮在我大康驻扎,也是我大康不安定的因素之一,虽帮我们制止住寒染军侵入,但李寒潜目光短浅,为人也无远谋深虑,他的寒染军不足为虑。真正可怕的正是这万里纵横,我也了解到,此人心深虑远,胸襟霁阔,眼前得失,从来一笑了之,眼光毒辣,布局长远,若不除掉这人,将是我大康长远祸害。”
木樨一听皱眉犹豫道:“大帅的意思是——”并用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叶清溪并未接木樨的话,对木樨的动作也没有明确的表态。他吩咐道:“朝庭把若篱的军队分了一小部分过来,驻守泰南,木樨,若篱军队过来,你亲自去挑几十个武艺高强的精兵干将,陪本帅走一趟,本帅要去感谢那万里纵横镶助泰南之功。”
“是,大帅。”
果然,傍晚,若篱军到达泰南,木樨点名,见若篱军来有两千士,木樨把此事向头领一说,头领点将,木樨把五十来个精壮汉子带到叶清溪面前,叶清溪一见,甚为满意,备上礼品,带上木樨,向泰南西,万里纵横帐篷驻扎之地行去。
再不见白色帐篷如花开,再不见笛蛮士卒夜巡逻,木樨所看之地,百草丰茂,小河蜿蜒曲折,小桥架于河水之上,仿佛什么都未曾改变,只有那百顶帐篷消失一干二净,好象就没有在此驻扎过。
叶清溪目露清冷,长叹一声道:“放虎归山了。”
木樨盯着叶清溪笑道:“他能算得上一只虎吗?”
叶清溪目视那帐篷驻扎空地,见空地上还有个个洞坑,叹息道:“他是一只真正的虎,他若手上有几万大军,我大康再无翻身之日了。”
叶清溪、木樨带五十来壮汉回到泰南,叶清溪叹息道:“让笛蛮五千军士回去吧!”
若篱士卒道:“报,大帅,笛蛮五千军士已经回还。”
叶清溪惊讶地问:“何时走的?”
士卒道:“就在你们出去时,他们就走了。”
叶清溪听了此话,眼目凝于一处,再未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