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军士都加入撵乌鸦的行列,被逼无奈的乌鸦见军士走过,还是落在原处,更多的乌鸦纷纷飞起,然后再落地面,脖子一伸一扬,细嘴啄地,叫如哇哇哭泣,浩瀚如潮。
寒染军的军心就被这乌鸦弄得神叨起来,一会儿便谣言四起,军心涣散。
李寒潜面对这些也无能为力改变,只得狠下命令道:“今日必须给本王占领清风古城,若不然,斩杀。”
踩过吓得扑棱棱的乌鸦,寒染大军再向外行却发现得胜大军已经把自己团团围住。
李寒潜指着手下一将道:“钱队,你打先锋,带兵突围,占领清风城,本王护着锱重随后就到。”
“是,大王。”
钱队答应着,带有上千兵卒想突破得胜大军的包围圈,无奈上天预警作怪,兵士个个脚步虚晃,生怕前方身穿黑衣的得胜兵士是天神派来,突围便是得罪天神,得罪天神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此,再无力向前冲杀,只是手拿武器虚晃上前,一会儿,寒染兵便一轮一轮败下阵来。
李寒潜一见,天已渐黑,只能重回山谷,细细合计,只待天明再作打算。
夜晚寒染军围火散坐,寒噤之中,将士仍对鸦雀之事心怀畏惧,已是深秋季节,虽未落叶,山高林密幽深昏暗,山间云雾飘荡迷漫,鸦声乱啼,寒鹊振飞,扰的寒染兵心乱如麻,不由得胡思乱想。
这时,突有笛声悠悠传来,扬扬若水,絮絮如云,花香清泄,激荡入云,让寒染兵心为之一颤。
只一会儿,笛声便变音改调,吹起思乡之曲,忧伤沉郁,曲子里有妻儿老小见面之喜,有父母亲人离别之悲,有战场等待寒风吹体,有冲击之时身心俱疲。弯月当空,笛音戏月,娓娓道来,抬头再看,月照孤城,苍苍茫茫,黯然神伤,想到已离家多日,战争激烈,还乡无期,不由惆怅万分,心怀望乡之恋,泪落如珠,沿颊流下,最后竟大声哭了起来。
“嚎什么丧?本王又没死,这一仗打完就放你们回家乡看看,其实,你们回到家乡又能怎样?个个身上皆背有人命官司,亲戚朋友都把咱们当成了反贼,无家无业,若不是过不下去,谁愿意走这条道呢?”李寒潜把手上尖刀狠狠插向身旁树杆,树杆摇晃,李寒潜随手一剜,碗口粗的树瞬间倒到地上。
李寒潜手拿酒壶,仰头举壶猛灌一口,接着又说道:“就说本王吧!全家几十口就逃出我一人,若不是那日我去泰南冷府祭拜冷大人,看我那浸染妹子,又怎能逃出?是我那浸染妹子在天之灵保佑我不死呀!浸染妹子,来喝一口。”
李寒潜酒敬弯月,失落悲伤。
众将士一看,大王腮旁有泪,为了逗大王开心,说道:“大王大王,你再说说你和那浸染妹子的事给大伙听听。”
李寒潜一听,一脸骄傲,叹息一声道:“我那个浸染妹子从小就是个机灵鬼,美人一个,我若到她家,只要她不跟我玩,我的心就象掉了一般,找不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