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追问:“奚帅?我听人说过此人,说此人在战场骁勇善战,四夷臣服。最有名的就是上战场前老皇上送他的情意,老皇上说:‘等到天下太平日,孤与将军洗战袍。’一时传为佳话。他死后,笛蛮和多年小夷邦国雄起,朝廷没有法子,只能重用你的父亲叶卷尧,你父亲叶卷尧不正是此人战前先锋吗!只是听说这人被下属举报,说是谋反,皇上下旨搜查,家中被搜出巨鼎,全家株连被杀,当时大康哄动,百姓皆知此人忠心耿耿,一路撕杀,手握重兵都未谋反,为何到了太平盛世,手上无将,却要谋反?”
“正是此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夜越来越黑,木樨看不清眼前之物,只是诧异道:“深秋寒露咄咄,溪哥哥冻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遂关心问:“溪哥哥,你冷吗?你身体怎么如此抖呀?”
木樨抱住叶清溪身体,好一会儿叶清溪才恢复正常,把木樨轻轻抱在怀中道:“樨儿,若有一天,溪哥哥不在你身边守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为什么呀!溪哥哥,朝廷可是出什么事了吗?于满怀出来,难道第一个就会对付你吗?”
“不知道,但只要于满怀出来,总没什么好事吧!”
大军又行两日,已快到达陵京,泼天瓢地的大雨倾泄下来,连日行军,夜雨凄寒,风*人,使得不少人感染上了风寒咳症,叶清溪只得让大军停驻,煎药熬汤,休息再行。叶清溪见所带帐篷不多,见不远处有个破庙,就让大军在破庙大院中驻扎,叶清溪走进庙内几处禅房,里面四光透壁,到处漏风,只是大院还稍稍平整些,他带头清理院中杂物,下令把有限的帐篷让给生病的士卒,自己穿上蓑衣,在破庙廊下躲雨。
大军破庙中正生火煎药熬粥,虽碗碗稀粥,但喝上一碗能驱掉身上寒气,再吃上一点所带干粮,腹内也有了七分饱腹。
叶清溪看着木樨也身穿蓑衣走来,点头笑道:“穿上蓑衣,樨儿竟象变个人般,象个渔婆了。”
木樨一听,爽朗笑道:“那溪哥哥倒象个老渔翁。”
两人一听,反应过来,皆乐得哈哈大笑。
这时就听院墙破廊下有人高声打着招呼:“唉,张老哥,多日不见,竟在这躲雨遇到你了。”
“这不是李老弟吗?怎么?这大雨天串亲戚呀?”
随即两人话语低了下来。
“朝廷又乱了事了,张老哥,你也吓得跑出来了吧!听说了吗?前几天城里又犯了事了,估计又要乱了,今个夜里我吓得带着我们全家都跑出来了。”
叶清溪听到朝廷两字,把脚步挪了过去,敏感仔细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