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点头道:“好孩子,那你告诉哀家,那一次是到什么地,见过什么人?”
其中一个丫髻道:“那一次在福兴大街同里客栈。”
“所见何人?”
丫髻偷偷看向零妃,见零妃安定自若,鼓起勇气说:“见得是叶清溪大帅。”
太后、皇后对视了一眼,惊愕道:“叶清溪大帅?”
皇上在一旁匆忙辩护道:“是朕让零妃去见的叶帅,朕让零妃对叶帅晓之以礼,动之以情,让他放弃追究于相,早日把于相放出大狱。”
“好,那哀家再问你们,可曾发生什么事?”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摇头道:“不曾。”
太后冷笑道:“不用重刑就不给哀家好好交待是不是,来人呀!把几个丫头分别让人守着,给哀家好好的盘问,直到她们嘴里说出实话。”
几个丫髻一听,哭成一团,其中一个丫髻用膝盖直直走向太后面前,哭泣道:“太后,奴婢想起来了,前几天娘娘还出去了一趟。”
太后漫不经心地问:“到了何处?”
“还是到同里客栈。”
“见了何人?”
“娘娘只让奴婢在同里客栈外轿旁等候,未曾让奴婢们进去,因此奴婢并不知零妃娘娘见了何人,只在远处见到一个人影进入同里客栈大门后,门就关闭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们也就不知道了。”
“何时离开的?”
“不到一个时辰,那人就离开了,奴婢趁机躲在同里客栈门旁细瞧,看那个头,只知是个男子。”
“可见到这男子相貌?”
这丫髻摇摇头道:“没有。”
太后喝着丫髻们端上来的参茶,盯着零妃缓缓道:“零妃,如今证据确着,罪证清晰,黑夜见名男子,如此的不守妇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就凭一个丫头的口舌就能定臣妾之罪吗?若这个丫头被人收买,那臣妾岂不得冤死!”零妃盯着眼前软弱之人,决定再向他心头加把火。
“太后冷笑道:“那好办,把零妃身边几个奴婢拖到院中先杖责五十,直到说出见谁为止。”
零妃轻幽幽,飘渺渺,语意微长,狂笑道:“妇道?太好笑了,太后竟然跟妾臣谈妇道,请问太后,您克守妇道吗?请问皇后,您克守妇道吗?拿顶大帽子就向臣妾头上扣,臣妾请问你二人可给臣妾做了好的榜样?”
太后参茶失手落地,全身颤抖指向零妃,“来人呀!给哀家撕烂她的嘴。”
“是,太后。”
一行人走到零妃面前,手拿针锥,扎向零妃如玉脸庞,零妃顿时被扎的鲜血满面,痛得嗷嗷直叫。
这时太后已经失去应有的风度,再也没有心慈手软,她站到零妃面前,面色狰狞指着零妃道:“好,你不要脸,哀家也不给你留面子,第二次零妃见了何人,干了何事,给哀家一查到底,把那同里客栈老板严加审问,让他画出此人相貌,追拿此人。”
“谁敢?本宫身为大康国妃,被你们如此侮辱,还有何脸面活在人世,皇上,本宫走啦!”
零妃拳打脚踢,争脱桎梏,纵身起跳,一头撞向厅内红柱,额头瞬间鲜血淋漓。
皇上凄厉大叫:“零儿——”
遂推开清月台宫女,把零妃抱入怀中,零妃满头满脸满嘴皆是鲜血,用幽幽切切眼神看向皇上道:“多年前的场景,皇上又经历一次,皇上总是后悔那次在雨中若坚持一次,必会娶零儿为后,臣妾看皇上每每难过,就会替皇上感到心酸,皇上若真爱零儿,必不会再让零儿受半分委屈,皇上,于雪纯纵容,于满怀误国,零儿之死皇上也曾怀疑他俩是凶手。臣妾身为大康国妃,为大康百姓说一句良心话……”
零妃手指向太后,凄惨笑道:“于大康,他们俩早就该死,皇上,您下旨,着雍质雍大人查抄于相府,必能搜出假冒的圣旨,还雍大人一个清白。”
皇上怀抱冰冷零妃,眼睛大睁瞪向太后道:“母后,儿臣自从有了零妃,几乎不闻朝政,你何必要苦苦相逼?零儿之死是儿臣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零儿,母后你为何总是容不下她?”
“皇儿你真糊涂,你竟然受此妖女蛊惑——”
太后娘娘的话还未说完,皇上抱着零妃就走,到清月台外高叫着:“小弥子,你跑的快,着太医速速到龙啸宫,为零妃娘娘救治。”
“是。”
说着小弥子向太医院跑去。
深夜龙颜大怒,下旨查抄于相府,果然查出未来得及销毁的假圣旨。
雍质带亲训的御林军,把于相再次锁入牢中。
零妃娘娘听到此消息,唇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忙碌的皇上,心中叹息道:“清溪,香风已替你完成了第一步,只待第二步,香风必替你铲除大康祸害于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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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字数多多,水墨姐姐有点偷懒,只作一更,谢谢各位大大陪着水墨一路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