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觉得是真,表哥为人很是忠厚老实,从不胡说八道。”
关若篱皱眉摇头道:“要说皇上,末将也了解一二,虽说银钱当好的,但也不至于亲自来接这批货吧!”
“哦,对对,我表哥说皇上想到烈焰大军里找什么人!”
叶清溪一激灵,猛地站起:“找谁?”
这种反应过激,让关若篱都看出不对,关若篱拍拍叶清溪肩膀道:“溪溪,你我都在这儿,皇上他能找谁?肯定是找你我吧!”
宴后,叶清溪走出若篱大帐,回到自己帅帐,见木樨正在整理收拾东西,叶清溪问:“樨儿,你听出来了?”
木樨点头道:“溪哥哥,如今大康烽火已熄,战事已了,激流勇退的时候到了。”
叶清溪点头道:“是,樨儿,你先回霸雄等着清溪,待清溪这次见到皇上,递上辞呈,清溪就同你泛舟五湖,再不问那朝廷之事。”
木樨摇头道:“大帅若上缴帅印,可让若篱代缴,何不趁此次机会就同木樨一块回那霸雄,打理包袱,离开战场?”
“善始善终,本帅之职。”
木樨听之冷笑道:“溪哥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于满怀斩得太过顺利,真正的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以前听皇上到哪,樨儿觉得无所谓,可这次听皇上来此,樨儿总有点胆颤心惊的感觉,所以,溪哥哥,樨儿最后再劝你一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如今大康已无大事,溪哥哥还是走吧!”
“也许这次皇上是专门为寻你而来,樨儿切莫心慌,待溪哥哥让呼延慎护送你回霸雄,你看可好?待这儿事了,溪哥哥回霸雄,咱们也找个世外桃源,做凡夫俗子也罢,做贩夫走卒也罢,做浣纱绣女也罢,隐姓埋名,再不出来。”
“不用呼延将军送樨儿,呼延将军还是留在大帅身边保护大帅要紧,木樨一人走能行。”
“好,现在已是深夜,冬日夜行寒风怒号,不如明天一早动身,我派两个士卒护你前行可好?”
“好。”木樨呆坐着回答道。
帐内昏暗,烛花跳舞,木樨俯在叶清溪怀中,听外面嘻哈之声传来,越发舍不得离开。
叶清溪抱紧木樨,只觉情难舍,意难割,强作欢颜道:“樨儿,等我,一定要在霸雄等我。”
这样一个冷嗖嗖的夜,却因为两颗滚烫的心而变得温暖;这样一个普通的夜,却因为没有战火迷漫而变得从容,可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呢?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可是自己在溪哥哥怀里,怎么有种生生离别的拉扯感,这种感觉握不牢,抓不住,虚无缥缈却时刻萦绕心头。
木樨抬起手,沿着叶清溪脸颊摸下,那刚毅的面容是这么俊逸,那宠溺的笑容是这般情深,那装出来的欢笑是这般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