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听到此话,又进到里间,一会再出来说:“我师父说啦:“当年奚帅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命归他处。老朽对朝廷之事,心寒至极,无力相帮,请先生见谅。”
叶清溪一听此话,从木樨脖子上拿出吊坠道:“请小童把此物呈给老先生一览,若老先生还不相帮,我们几人从此再不来打搅先生。”
一会儿,小童走出,自言自语道:“咦,真是奇了,先生看了此物竟然同意见你们几人了,请你们几人跟我进去吧!”
几人一听,相视而笑,跟着小童进入,木樨见虽为草芦,室内却非常温暖,几人解下大氅,跺掉鞋上积雪,跟着小童向深处走去,只走一会,小童止步,指着室内一屋道:“几位施主,师父就在里屋,请几位入内一谈。”
几位一听,双手合掌,谢过小童,进到里屋。
木樨见里屋几面墙皆是书籍,一位仙风道骨的鹤发之人,沉坐其中,手拿吊坠,望向来人,若有所思。
几人弯腰作揖,然后盘坐到老者面前。
老者目光炯炯,盯着面前几位,缓缓道:“此吊坠是何人所有?”
叶清溪忙答道:“是小侄所持。”
老者再问:“你怎会有奚帅之物?”
“小侄无意得到,珍藏至今。”
老者追忆道:“当年奚帅,战场杀敌,气势千里,名震八方,却遭奸人陷害,落入他人圈套,当年老朽就是奚帅手下一名战将,心知奚帅忠心为国,却无力回天,眼看着奚帅一家被杀,曾找多名军士为其伸冤,却换不来庙堂一声哼哈,因此看破红尘,来此僻世,只为奚帅一家超度,心灵方有一些安慰,亦不知奚帅一家在另一世界过的怎样?”
老者面向苍天,心情复杂。
木樨盯向叶清溪,见叶清溪目光清冷,还如往昔,只是脸上有积雪所化,变成晶莹滚珠,颗颗滴下,心里想着:“这吊坠说是他娘亲所戴,怎的和奚帅又扯上关系?此人秘密竟是这般的多,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
老者把吊坠放到叶清溪手中,问叶清溪:“几位施主找老朽所谓何事?老朽在这深山已呆多年,早就不问红尘之事,不知能否帮到几位?”
叶清溪忙把所求之事细说,老者一听,然后叙叙而说:“二十多年前,奚帅攻下茂郦,想过这林子,在老朽相帮下,几次亦没能度过,当时奚帅夫人已怀胎足月,即将生产,奚帅希望大军能过此林,遂把他孩子无论男女,起名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