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和万里纵横?不可能吧!不都说两人是死对头吗?”
“我可听说啦!泰南保卫战,那笛蛮就是听了叶清溪的话去相帮的,你想想,笛变能躲到大康这么长时间,叶清溪为什么不去搅杀他们,反而一声招呼就过来相帮?”
“嗯!说得也有些道理,你消息这么灵通,还听到什么消息?”
那人神秘地绺了绺下巴的山羊胡子,再道:“宫里也传出消息,说叶清溪让派专人送达宫内的传国玉玺是假的。”
“假的?”木樨一听,筷子失手落地,心头如狂鼓疯擂。
“我听说这次,皇上带御林军过去说是要交结从茂郦搜罗过来的珍宝,其实就是想剿杀叶清溪。”
木樨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对的,应该对的,不然陆景启为何要假借雍大人大名去迎接两支大军?对的,应该对的,不然陆景启为何不抽调一支大军把珠宝送回?肯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皇上要杀溪哥哥?皇上要杀溪哥哥?”木樨头脑中一遍一遍回响着这话,泪冲眼目,举头望天:“陆景启,难道你疯了吗?难道你大康不想要了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木樨冲到路旁,飞身上马,抱拳对那两位士卒说:“兄弟,木樨告辞,你们先回霸雄,木樨有急事要先行一步。”
在那两个士卒呼喊惊诧下,木樨甩鞭打马,心急如焚向晨起出发之地驰去。
一夜骑行,月落乌啼,白霜满天,恰如木樨心情般寒冷萧杀,溪哥哥你是沙场战神,你在沙场笑傲至今,却怎能在此时倒下?
这时天已大亮,木樨心急如焚,这时听到大地震动,车嶙嶙,马萧萧,辕车滚动之声,吱吱嗄嗄传音十里,木樨一激灵,急忙找挡物遮住身影,伸头向声音处偷偷张望,却见一支长长人马从北向南,蜿蜒而至,他们不是我烈焰大军是谁?
木樨目光扫视着,大军走过好一会,才见到多名御林军,身着铠甲,手持兵刃,重重簇拥皇上豪华的御辇,辚辚而来,木樨再一看,御辇旁身着银色大氅的不是溪哥哥又是谁?
溪哥哥向自己方向看来,木樨见叶清溪还如往昔般飘逸悠闲神态,谦谦如阳面容,眼目如一汪清泉,奕奕闪光,青丝如黑漆染就,飘飘随风,樨儿含泪笑道:“溪哥哥,原来你没死,溪哥哥原来你还好好地活着呢!溪哥哥,你说好到霸雄找樨儿,樨儿会在霸雄一直等你。”
木樨眼目再向后瞧,发现了雷叔,岳叔,呼延慎,莫水淋,他们一个都不少,他们也没少,他们脸上都洋溢着骄傲和飞扬的笑容,自从收复茂郦东林,收剿了传国玉玺,他们脸上的笑意,就如阳光般灿烂,木樨感到欣慰。
他们一个一个从木樨眼前走过,木樨喜极而泣,只觉一块心石落地,再无牵挂,怪只怪自己听风就是雨,千里奔波不说,还胡乱猜疑,亏得没误了大事。
一两个时辰后,御林军和烈焰大军方见减少,木樨待他们全部走过,从另一条道直奔霸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