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被唤作丫儿的嘴张得大大的,“那我怎么跟老爷回禀呀!”说着这话,丫儿望了一眼木樨,只得出木樨院落,替木樨关上院门。
木樨和碧儿回到堂内,两人刚要落座,又听院门响起,木樨开门,见院门外,一个身着蓝绸之人,满脸堆着谦和笑容,见到木樨,向木樨拜了拜道:“我夫人碧儿可在此处?”
这时碧儿走了出来道:“零儿,他就是我相公。”
“楚哥哥,她就是零儿。”
木樨颌首点头,然后微微抬头,打量此男子,见这男子高大威武,长相不俗,只是左眼皮上有一深深疤痕,交叉的右手上也有疤痕。
木樨敏锐地盯着这深邃大眼,这眼睛,仿佛时常出现在自已的梦靥里,让自己害怕,木樨审视着,他究竟是谁?”
木樨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之人,看着眼前之人拽过碧儿细手,把碧儿拥入怀中,笑道:“你们俩真恩爱,一会不见,竟追上了门。”
木樨见碧儿柔情地抹着男子头上渗出的汗液,用娇柔的声音责怪道:“楚哥哥,这天也不太热,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男子见零儿还在仔细地研究着他,于是他拽过碧儿,把碧儿拉到零儿面前,问:“零姑娘可认出了在下?”
零儿一惊,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们见过面?”
碧儿在一旁也吃惊地看向她相公道:“相公何出此言?”
那男子端正地坐到堂内椅上道:“零姑娘,你还记得你对在下说过:‘这是把杀气之剑,多少善良人之血来喂它,养它;多少生灵,死在剑下;多少无辜,伤于剑体;多少掠夺,缘于心贪;多少仇恨,来自金钱…你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木樨张大了嘴,道:“你竟是…你竟是那名杀手。”
眼前之人点点头道:“就是你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救了我,你们从崖上跳下,我就再没回去,离开了暗杀组织,一个月后,才得知他们已被上面全部诛杀,后来才知,我们的最上面,就是于满怀。”
男子示意木樨、碧儿坐下,他慢慢道来:“开始我以为是因为银财,然后到了我们藏银子之地,见银子分毫未动,这才知道,的确有人想要我们的性命,我刨出兄弟们所有银子,却不知道这些银子要交给谁,当时我们都比较秘密,不让打听彼此名姓,住址,后来,我只得拿着这些银子做了生意,未料逢到乱世,打打杀杀,军需生意特别好做,只几年,我就富甲一方,我细细打听,探听到一些杀手之名,不管是不是我们那批,我都暗中接济他们,只是你们俩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两位恩人,请受在下一拜。”
木樨一听,赶紧让碧儿扶他起来,笑道:“当时你放了我们性命,我们也救了你的性命,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切莫再过多想这些事,只要你能善待碧儿,我心甚慰,便再没那么多话了。”
说着这话,天已经大黑,碧儿说:“零儿你也别忙活了,到姐姐家住吧!”
还未待木樨答应,就听有人敲门,木樨说:“这么晚又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