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露一听,抹着泪道:“娘娘您别问了,唏露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宫,只能对不起陆哥哥了。”
木樨笑道追问道:“那陆哥哥可是唏露定过娃娃亲相公?陆哥哥的母亲可是你的婆婆?”
木樨此问话,更让唏露泪下如雨,“娘娘,您别打趣唏露了,等到唏露二十八放出去时,估计那陆哥哥早就另娶她人了。”
“唏露今年多大?”
“奴婢今年才十九,还有九年方能放出宫。”
“唏露是怎么进得宫中的?”
“唏露娘亲是个寡母,无钱给哥哥娶亲,只得把唏露卖入宫中,换得一点钱财,给哥哥娶亲。”
木樨一听,叹息道:“若有一天,本宫让你早点出宫,去找你的陆哥哥,你可愿意?”
唏露一听此话,迟疑道:“难道娘娘要求皇上放奴婢早点出宫?”
唏露双眼看向木樨,还未等木樨点头,唏露突然跪到木樨面前道:“奴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愿意早点出宫。”
木樨点点头,再未说一句话。
入夏以来,多地雨水不绝,水涝不断,大欢谣言四起,人们皆联想几年前多个将军一天被扑杀而死,叶帅凌迟,大欢百姓众说纷纷:叶帅被凌迟那日雨水就不干,那是苍天替大康流泪,如今已有三年,大欢皇上住在那紫清城中,还未替这冤死几人平反,天怒人怨,他们化身水龙,兴风作浪,将用山洪暴发,吞噬整个大欢。”
连日阴雨,木樨蜷缩在木樨宫内,手摸着自己孩子,孩子象鱼般在肚内游动,更增加了她的悸动和爱怜。
万里纵横散朝后,更是一刻也离不得木樨,两人总是想象着孩子的性别,孩子的模样,万里纵横趴到木樨肚子上,听着木樨肚里孩子的动静,感受孩子带来的喜悦,竟然让自己永不知疲倦为何物。
这天中午,天气闷热,木樨身怀胎儿,更觉喘不上气来,便带着唏露,两人到东北角岫云阁转转。
木樨踩着级级台阶,手脚并用,终于登到顶峰,走到岫云阁内,想着多年前,前皇后于秋嫣曾经在此让钦天监监正测试自己命格,测试那时,风雨大作,自己命格被那钦天监一语言中,自己若有心,就可以登临后位,可登临后位又能怎样?溪哥哥的冤屈铸成铁证,再无人知晓。
木樨叹息心想道:“此阁下面是通向外界的迷宫,估计此迷宫,宫内还无人知晓,若这次,外界传言还不足以逼万里纵横替溪哥哥平冤,我自当从这宫内消失的一干二净,紫清城内,从此再无木樨儿。”
木樨从阁顶缓缓走下,问唏露:“此时皇上应该下朝了吧!咱们回宫看看,皇上是否回来了。”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