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几天眉眼间的疲惫之色，他何止心疼。

所以，顶层的工作他回去一定要重新安排。

其实若不是尊重她，知道她对工作难以放下，知道她不会选择呆在家清闲着，他更想她从顶层离职。

他顾凉城，养得起林深晚。

养得起自己的女人一辈子！

他不愿意看着她为了工作不爱惜自己。

看着林深晚熟睡的容颜间还带着微蹙的模样，顾凉城修长的手指轻柔覆上她的眉眼间，想要抚平她的疲倦和那隐约的不安。

“把你调教成如今这样，身为你的师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后悔......”

似自叹和幽怨，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清晰传入了‘睡着’的人的耳里。

——把她调教成了如今这样？

林深晚心下微微一顿。

脑海里有些片段忽闪忽闪的重现着——

林深晚闭着眼睛‘沉睡’，心却咯噔的跳了一下重的！

难道——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被自己立马就否决！

不可能......

顶层当初选拔秘书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不可能是他一手操作的才是。

当年和她一起进入公司的六个人，经过魔鬼式的上岗实习和培训，最后留下的有三个人。

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再然后。

他们从基层普通小助理，做到专职秘书，再到部门秘书......

再到她被筛选进了顶层，和八大业内顶级秘书成为Z.R顶层首席秘书团的一员......

再到如今她成为总经办区域的首席秘书长.....

这一切是他在背后推动的？

不可能......

不会的......

她进Z.R之前跟顾凉城并无交集。

进了Z.R，在基层做小助理和专职秘书时，也没有资格和顾凉城这个首席执行总裁有交集。她也清楚的记得，她进了公司后，在被提上顶层前，和顾凉城的交集屈指可数。

那么，顾凉城为什么会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