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书瑶。”向柏沉默了许久,终是狠下心抽回了自己的被握着的手,声音淡漠疏离:“我在精神病院里呆了二十年,是二十年,不是二十个月。近墨者黑,或许在长久的接触和潜移默化中我的神经也变得错乱了,也许......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一个隐形的精神病人......”
“你是被害的!被那些不负责的病院人员害的!他们若是工作认真一些,为什么诊断不出你没有丝毫精神问题!”施书瑶失控的低吼。
每一字每一句的低吼,都是对向柏的心疼。
向柏抿唇沉默许久,再开口的声线格外的低沉自嘲道:“我和那些病人待一起那么久,一起接受治疗,一起生活,有时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到底是正常人还是精神病人。”
“阿柏——”施书瑶听到他的话,想起了他被送往医院时医生私下告诉她的事情,整个人身子一颤,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臂,眼里是极度的恐慌和无措:“给我看看你的胳膊......简木白,你不要隐瞒我,给我看看你的胳膊......!”
施书瑶情绪失控,抓着简木白的胳膊不放,伸手去扯他的衣袖。
慌乱无措的把衣袖往上推,仔细又害怕的检查着他的手臂.....
当看到他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条交错纵横的伤疤时,施书瑶的睫毛一颤,眸子瞬间泛起了深红。
那些伤疤不是新添的,那就是旧的,也就是说......木白在精神病院里.....
施书瑶哽咽了几声,看着手臂上的那些疤痕红了眼眶,声音沙哑:“我不想你叫向柏了......我不想你是向柏,我只想你是简木白......”
如果木白不是向柏,那么向柏受过的苦,就不是木白经历过的,这样她的心口处才不会那么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