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欧阳佳佳吗？”坐在小熊对面的吴蔚问。
“是，你怎么知道？”我抬头看吴蔚。
“我这儿也有，对着镜头挥手笑。是吧？”
“你那边也有？？”我感到惊讶，跑到吴蔚那边看。果然有她，邪魅地对着镜头挥手，弯着嘴角露出不寻常，神经质的笑容。“你在看什么时间和区域范围的监控？”
“五月九号，安台一中和宝龙社区的十字路口，这个是朝北向的监控录像。”吴蔚说。
“我这儿的是五月十一号，外国语附属中学对面的阳光花园小区门口的。”小熊接着说。
虽然她出现在了疑似囚困田小楼地点的附近，但不表示她就是犯案者，尤其她这样对着每个摄像头都留下身影，不像是连环杀手所为。但从她的行为来看，她肯定也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或许她本就知道跟她购买混合气体的顾客就是连环杀手，只不过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但却私底下偷偷跟踪对方观察对方作案。有喜欢亲眼观摩犯罪现场的人，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
“欧阳佳佳我们可以晚上再去找她聊聊看，她应该不是连环杀手。不过其他的再注意查看一下，她出现过的地方或许还有其他可疑的线索在视频中。”我指挥着他俩仔细查看视频的每一个细节，我也坐下来和吴蔚一块儿查看，下午三点多，书吧很安静，没有顾客呼叫服务，我抓紧时间也来搭把手帮忙。
“欧阳佳佳是谁？”小熊一边看着监控视频一边问我。
“一个驭猫人，干扰猫搜索的混合气味就是她调配制造的，我和吴蔚曾根据混合气味反追踪到她，与她打了个照面。”
“你说她应该不是连环杀手，那她为何要调配这种气味来干扰猫咪搜索？”小熊仍盯着屏幕问我。
“她是个生意人，有人在网上同她联系购买过这种混合气体，她并非调配来自己使用的。”
“生意人？”小熊听到后，终于不再盯着屏幕，把头抬起来看我，“是近来在网上很火的奇幻能力交换屋的应用小程序吗？”
“奇幻能力交换屋？那是什么东西。”又听到新名词，我头一阵犯晕。侧脸看看吴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这三十多岁的大叔怎么会知道微信小程序这种新潮的玩意儿呢……”吴蔚连忙否认。
“呃，在这个小程序上交易的人应该不算太多，只不过讨论得挺火而已。听说上面各板块类目的收费标准都很高，普通人消费不起的。”小熊捣鼓着手机，找出那个应用小程序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看了看，这个小程序的页面很简单，进去之后只有几张图片，表示分类的信息。每个图片点进去可以看到这个图片所代表的具体提供服务信息。都是很奇葩怪异的服务内容。有魔卡俱乐部，灵魂出窍体验，宠物人生体验，后悔药，操时体验等，类目并不是很多，我都点进去看了看，确实每个类目里的服务定价都很昂贵。
灵魂出窍体验一百万元一次。
操时体验十万元一次。
后悔药最随性，有一百万一颗的，也有一百块一颗的，还写着学生凭学生证有优惠，具体优惠见面详谈。因此后悔药类目下的留言评论互动是最多的。
宠物人生体验。难道欧阳佳佳是这个类目下进行交易的卖家？服务信息内容写得很简单，宠物人生私人订制，十万起，详情私戳详谈。
“可以查和她交易的信息吗？”我问小熊。
“应该是没有，这些服务没有可邮寄项目，都是当面交易。如果非同城交易，则是买家告知卖家所在城市，卖家自行前往，来回路费会算在交易费用里。”
“卖家自行前往？不怕被买家耍吗？”
“我也这么怀疑过，但看网上讨论的，好像曾有人耍过卖家，后果不堪设想。倒没有出人命，只不过耍人的买家后来乖乖支付了所有费用，卖家也根据在网上聊的内容强制提供了服务。听来恐怖，不过想想这卖家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呢。”小熊耸耸肩继续查看监控视频。
“那……或许微信聊天记录里能查到什么……”我埋头深思，把手机还给小熊。“小熊，要不晚上你和我们一块儿去找欧阳佳佳吧？我们想法子引开她，你把她手机搞到手查查通过这个小程序和她聊天的人，时间范围就从第一个失踪者李灏失踪前后查起就行。”
“我晚上有直播任务！”小熊表示拒绝。为何他们都能直言不讳地想拒绝就拒绝，如果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就是，咱俩去就行了，别耽误她赚钱。”吴蔚在一旁鼓噪。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又不是为了赚钱才不去的。我自媒体直播也有粉丝好吧？答应了粉丝今晚会播，我可不能爽约。”小熊嘟着嘴不高兴地说，转眼睛想了一下，“不如我去那个欧阳佳佳那儿直播，哼，掉粉了就怪你俩。打赏没到任务线你俩给我补上，就这么定了，我陪你们一块儿去，我也很好奇这些奇幻能力交换屋的奇葩人类们。”
“好，你俩先继续查着，辛苦了。我去给店长说一声，晚上顾客少的话我就早退。”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因为昨晚店长先开溜了，所以她同意了我今晚早退，反正到九点半左右厨房下班也没有什么可忙的了，无非是些倒水买单的服务。
我和吴蔚，小熊开车前往欧阳佳佳家，未经预约便敲响了屋外小院的铁门。那条叫小八的德国牧羊犬又扑过来，前腿搭在铁门上，汪汪大叫着。
“小八，闭嘴！别吓着我的客人。”院内的房门打开了，欧阳佳佳还是和上次一样，站在门口，背着光摆了个POSE，然后才走过来给我们打开铁门。“呀，是吴先生，胡先生，和……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