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昨天我们接到福滨小区四十四号楼三单元三零一号住户王姓老人的儿子报案,称他母亲于家中被人杀害。法医给出的验尸结果是窒息死亡,从口鼻处发现枕头填充物的纤维,判定为被人用枕头压住头部,导致呼吸不能而亡。死亡时间在我们赶到福滨小区现场后的两小时之间。”杨帆的说明进一步验证我的猜想。
冯兰兰在三零二室玄关处出言威胁三零一室王老太太时,曾与其有肢体上的接触。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冯兰兰顺走了老太太身上的钥匙。
后来冯兰兰发现警察已赶到了楼下,连忙让兔狲堵住门口不让我和猫咪追出,自己仓皇出逃。实际上她不过是用钥匙打开了三零一室的门,闯入了王老太太家暂时躲藏起来而已,并没有逃远。
为避免王老太太出声引来屋外警察的注意,她用枕头捂死了王老太太。而当警察搜索三零二室完毕,向隔壁两个房屋敲门问询时,冯兰兰正躲在三零一室里,屏息静气不应门。待警方离开福滨小区后,她才从三零一室出来,逃离福滨小区。
在狙击猎杀的同时,还冷静地想好了退路。并非万无一失,但却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搜捕。该说冯兰兰运气好,还是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呢?
“三零一室的门锁确实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冯兰兰肯定是用钥匙开门进入三零一室。但王老太太的儿子告诉我们,王老太太通常都会放一把备用钥匙在门口的地垫下面,以防有时候自己出门忘带钥匙。他昨天去福滨小区时,发现家门口地垫下的钥匙不见了。所以,冯兰兰究竟是盗取王老太太身上的钥匙还是早已顺走地垫下的钥匙尚未可知。”杨帆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唉,总之全城通缉令已经发布了,冯兰兰的样貌也已公布,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吧……”
“嗯,也只能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我随口应着。睡在书桌上的糊糊醒了,伸着懒腰跳下书桌,上床挤到我身旁撒娇。我摸了摸它的脑袋,逗弄着它。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有新的进展我再联系你。”杨帆说。
“嗯,好的……”正准备挂断,突然想到他本是去医院看我的,便问:“对了,温震博那小子伤势如何?严重吗?”和温震博一块儿闯入三零二室,一块儿受伤晕倒入院,也算是共患难的战友了。我迷迷糊糊的出院了,理应慰问一下他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肩部和腹部各中了一刀,流了不少血。胳膊和后颈有被动物的抓咬伤,已经打了预防针,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现在还没醒,医生说是他失血过多太虚弱了,静养几日便好。医生说,还有可能是他拒绝醒来,心理压力过大,害怕醒过来再面对可怕的事。”杨帆戏谑地说道,满是不屑和鄙视。“我就说了他不适合做警察……”
“好吧,他没事就好,我抽空也去看看他……”答应着,我结束了和杨帆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