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飞接连打了好多个电话,萧菲儿都没有接听。她要一个人思考,她要丢掉所有杂念和干扰因素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到底要不要把柯木可送到寄宿制学校,和白晓飞一起生活,共度余生呢?她害怕自己还没考虑好,便被白晓飞的劝说给降服妥协。她害怕没有做出最优选择,于自己于柯木可于白晓飞都是最优的选择。
让每个人都满意,谈何容易!她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过了两个多月,萧菲儿仍没有给出答案,却也不再和白晓飞联系。白晓飞的电话轰炸也渐渐减少,最后消失不见。
萧菲儿痛苦地沉浸在每日每夜的工作中,进货,盘点,理货,出货,陪笑卖货……她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便可以不用去想未来遥不可及的事。顾好当下,顾好柯木可,余生这般就好。
这很符合柯木可的心思想法,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即可。
可谁让白晓飞不是个薄情寡义,说散就散的人呢!断了联系的两个多月,某天晚上,白晓飞竟然带着醉意出现在了可可宠物店里,不由分说地冲进来抱着萧菲儿,哭着质问萧菲儿为什么要躲他,还爱不爱他之类的。
萧菲儿近三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也断了,崩溃大哭地回应亲吻着白晓飞,声泪俱下地回答爱他爱他,好想见他,好想跟他在一起。
情欲高涨一发不可收拾,萧菲儿和白晓飞两人激情拥吻,边哭边进行着……
“妈妈?”柯木可揉着眼睛从休息室里伸出头来,看到萧菲儿与白晓飞纠缠在一块儿,泪流满面地哭着。“妈妈!?”柯木可顿时失声尖叫大喊起来,“放开我妈妈!坏蛋!啊——!”尖锐刺耳高频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宁静。
那晚,萧菲儿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柯木可的可怕气息。
“小可!”萧菲儿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便抽离出白晓飞的怀抱,跑到柯木可身边,一把搂住她,不停抚摸着她,安慰她,让她安静下来,生怕引来街坊邻居不怀好意的围观八卦。“小可!小可!冷静一下,妈妈在这儿呢,妈妈没事!乖,妈妈没事,别害怕!”
“妈……妈妈?那个人是……妈妈怎么会和他……?”柯木可收起尖叫,稍作镇定,紧张兮兮地问到。
“他是白叔叔啊!你仔细看看,他不是坏人,他是白叔叔,他过来看我们了!”萧菲儿紧张地解释着,看着在一旁狼狈穿衣提裤的白晓飞。
“白叔叔?”柯木可重复了一遍,并没有收回惊恐紧张的神情,瞳孔反倒缩小了,透露着危险的感觉,紧紧盯着白晓飞,“他是来带妈妈走的吗?妈妈不要我了吗?妈妈要跟他走抛下我不管了吗?”
“没……没有,小可,你别胡思乱想,妈妈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妈妈不会……”萧菲儿看到柯木可紧张害怕的反应,不禁感到自责,自己让女儿感受到了可能会被抛弃的感觉,她深深的自责。
“没有吗?……你们不是要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去吗?”柯木可紧紧抱着萧菲儿,怒目瞪着白晓飞。
“小可,你怎么知……道……”萧菲儿惊讶且惭愧地无言以对,她和白晓飞只谈论过此事一次,而且是在夜深人静房事结束后谈的,之后再也没有提及过此事,纵然萧菲儿在心中百转千回地思考过无数遍,但她从未再提及过寄宿制学校一次,柯木可是怎么知道的呢?“小可,你听妈妈解释……妈妈只是和白叔叔谈论过这件事而已,妈妈并没有决定什么……”
“所以说……都是白叔叔在逼你吗?”柯木可的目光未曾从白晓飞身上移动过,带着杀意的戾气,恨恨地问,令萧菲儿感到不寒而栗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