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给了老张，没打通。

小李，小陈，小王，小周……十个人都打了一圈，一个都没打通。

祈肆：“……”

他兵呢？

一个小时后，盛问音下了戏，全场休息二十分钟。

她找了个角落，翘着二郎腿看剧本的时候，祈肆过去，将一盒自制小饼干递给她。

盛问音眼前一亮，一把将盒子夺过来，打开了。

离他们不远的副导演突然纳闷：“什么味儿，下水管爆了？”

盛问音嚼了一口小饼干，吃得美滋滋，马上就不生祈肆的气了。

男人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又问：“是不是不喜欢有人跟着？”

盛问音一愣，看向祈肆。

祈肆道：“老吴他们是来保护你的，你不让他们待命，也不能让他们离开，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盛问音：“……”

祈肆看女孩的眼神不对，不解：“怎么了？”

盛问音两口把饼干咽下去，然后道：“他们在待命啊。”

祈肆：“？”

盛问音突然张口，喊了一声：“老吴！”

随着她这一声呼唤，摄像师突然放下手里的工作，一个箭步冲过来，抬头挺胸立正：“是，盛队！”

祈肆：“……”

盛问音指了指站得笔直的摄像师，道：“隐藏训练，这就是老吴，老吴孔武有力，虎背熊腰，不乔装摄像师可惜了，自从老吴加入我们摄像组，我们的拍摄进度直线上升，老吴同志为我们盛问音组，节省了超过五千块的拍摄预算，鼓掌！”

“啪啪啪！”老吴严格执行盛队的命令，疯狂给自己鼓掌！

祈肆：“……”

祈肆盯着眼前这个老吴，戴了面具，变了体型，一身正气不见了，变得很猥琐，跟盛问音一脉相承。

祈肆抿了抿唇，又问：“其他人呢？”

盛问音大喊一声：“老张，小李，小陈，小王，小周……”

一串吆喝下来，服装师，道具师，场务小哥，扫地阿姨，从各种地方，蜂拥而至：“盛队！”

祈肆：“…………”

祈肆扫了众人一圈，前面还好，但是最后的扫地阿姨……

盛问音注意到祈肆的目光，起身走到小周身边，一拍对方的肩膀，介绍道：“我们小周阿姨的人设是，前凸后翘小卷毛，风韵犹存俏寡妇，看，逼真吧！”

祈肆：“………………”

祈肆艰难的问小周：“你同意……穿裙子？”

小周笑呵呵的：“队长，你格局小了吧，盛队说了，穿裙子拖地不方便，我穿的是裤子，只是头上戴了小羊毛卷，我一个小时能拖半个录影棚呢！”

祈肆：“……”

盛问音大声道：“鼓掌！”

“啪啪啪！”小周忙给自己鼓掌！

“啪啪啪！”其他人也给小周鼓掌！

祈肆：“……”

祈肆有些窒息。

他揉着额角，闭上眼睛，不想看这副传销现场的画面。

小周这时却劝他道：“队长，你不要想太多了，扮女人也是为了任务！盛队说了，会给我加钱的！”

祈肆：“…………”

盛问音道：“你严谨点，不是我给你加钱，是我给你记账了，你的钱是你们枭队结，我只是你们的家教老师！”

小周立刻道：“是！找枭队要钱！”

其他人跟着道：“是！找枭队要钱！”

祈肆：“……”

盛问音觉得自己教的很好，她还跟祈肆炫耀：“怎么样，脱胎换骨吧？连你这个亲妈，都没认出来吧？我把你的兵训得这么好，你是不是很开心！”

祈肆身体往椅子后面一靠，慢慢看着眼前的十一人，道：“开心的事，我们以后再谈，盛队，三十万家教费，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