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从地毯上坐起来,茫然的问:“那我要怎么样?”
盛问音一屁股坐到床上,道:“算了,我自己练吧。”
之后盛问音就自己对着空气舞剑,模拟剧中的场景。
她一个人又练了十分钟,然后把晾衣架丢到沙发上,疲惫的道:“真是的,你要是能陪我练就好了,哎,不知道谁能陪我练。”
小佳看音音姐很嫌弃自己,她就撅着嘴,嘟哝着道:“音音姐,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要不我去找武指老师来?”
盛问音不满的道:“大半夜的,麻烦人家武指老师干什么?”
小佳抓抓头:“那我再来一次,我这次一定挣扎得很像那么回事。”
盛问音淡声说:“算了,你根本不会演。”
小佳这就没办法了,她问:“那音音姐,我怎么才能帮你呢?”
盛问音这时抓了抓自己的脸,然后故意喟叹道:“要是有个懂戏的,能和我对得上戏的人,和我一起练就好了。”
小佳这回终于明白,她一拍大腿,道:“我这就去找郭导!”
盛问音:“……”
盛问音一把将小佳薅回来,最后无奈的道:“行了,你回房去睡吧!”
小佳一愣:“不用我对戏了?”
盛问音嚷嚷:“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把小佳打发走后,盛问音坐在床上,突然开始生闷气。
最后她没办法,还是只能自己拿着衣架,对着抱枕捅来捅去。
十分钟后,外面传来敲门声。
盛问音不耐烦的道:“不是让你去睡了吗?”
说着,她打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男人时,怔住了。
祈肆手握剧本,抿了抿唇,缓声问:“有时间吗?对对打戏?”
盛问音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最后她勉为其难的哼了一声,道:“明天这场戏对动作要求高,角度提前定好也是免得明天返工!”
祈肆没有多嘴,只是点点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后开始对戏。
千泉一剑刺来,长剑的前端抵住了落封的胸膛。
落封面色难看,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似乎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以这么轻易的刺中他的心脏!
千泉无视他的诧异,轻松的将“剑”拔出来。
她妖媚的脸上,是狂妄的快感,她恶劣的道:“将军可是尝到了心痛的滋味?唔,好香醇的怨气啊,将军这是恨我吗?……好狠的心啊,妾身与将军数夜夫妻,将军在床上,可是疼着妾身的,怎的下了床,便不认人了呢?”
千泉说着,脚步一下一下的向前,最后停留在满脸愤怒的落封面前。
男人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她轻勾手指,指尖托住他的下颌,让他抬头看着她。
邪美的妖精,生性狠辣,她贪食人类身上所有的晦气,如愤怒,怨恨,贪婪,欲望。
落封原是圣人,如今被她害得家破人亡,骨肉离散,他从大圣到大恶所催发出的晦气,令千泉第一次尝到了饱腹的感觉。
她弯腰倾身,靠到他脸前,啧啧一声:“就是这眼神,痛苦的眼神,落将军,不甘吗?”
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落封突然孤掷一注!
他一把抓住千泉的手,在千泉淬不及防间,把她反身,压到自己身下!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抓起旁边的长剑,对准她的心脏,就要刺下。
盛问音倒地毯上,她就这么看着上方的祈肆,等待着他刺下那个晾衣架,她好说出下面的台词。
结果她等了半天,祈肆的“剑”迟迟没有路下来。
她正不解时,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放松了。
他放下晾衣架,指尖抚摸着她的发丝,眉眼温柔,动作轻缓。
此时,他又不是落封了,他是祈肆,他道:“甘……为你,我万死而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