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那处悬崖不足两公里的地方,就在我的心揪成一团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辆车的尾灯。
不消说,这辆车必定就是那辆黑的商务车无疑了,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但此刻已经容不得我多想,在接近前车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时候我猛的把油门踩到底,直直的朝前车一侧撞去,在车辆相撞的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上苍保佑……
……
再度睁开眼睛,世界仿佛变得安静下来,除了发动机嗡嗡的怠速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我微微活动四肢,感觉手脚依旧健全,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感受了一下全身,似乎除了两个膝盖和胸口被撞的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我微微缓了缓精神,这才借着车灯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
只见那辆商务车已经被我撞翻在了路内侧,四轮朝天车身凹陷,玻璃已然全部碎裂。
我至于我的这辆保时捷,不用想也知道车头肯定早已面目全非。
见那辆翻转过来的商务车里丝毫没有一丝声音传来,我不禁心里又是一紧。赶忙打开车门上前查看,心想若是我这一撞把这三人撞死,那我这本来是救人的行为就完全变成了杀人凶手,到时候若我解释是为了救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我。
借着车灯的余光,我来到商务车旁,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人影微微抽动,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面貌。
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在对做分辨,伸手想拉开车门,发现车门已经变形严重不可能再拉开,于是不由分说伸手进去抓住那人肩膀硬生生的把他从车窗中拖拽了出来。
等完全把他拽出车外之后,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不是司机老刘,也不是保镖,虽然在烂尾楼我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但显然已经没有别的答案,此人就是那个被两人称作老板的那个男人,而且我已经隐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此人额头被撞伤,鲜血流了半边脸,两条胳膊似乎也受了撞击,因为我扶他站起来的时候那条胳膊始终无力垂着,此刻绑住他双手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嘴上的封胶也被撕下,显然两个歹徒已经做好了让他坠崖的准备工作,已经把被挟持的证据全部抹除干净。
“先生?你还好吗?”我看着他有些恍惚的样子担心的问。
男子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他缓缓转过脸看着我,然后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坚毅起来,表情也跟着眼神变得无比冷峻。
他看和我,半晌才说:“你是谁?”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问我是谁,难道他不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见我没有回答,他又道:“你可知道你这一撞救了我的性命?”
我对他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当然,难道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
听了我这么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把目光从我脸上收回,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谁?是如何知道他们的阴谋的?”
“如果我说我是无意间看到他们把你挟持到烂尾楼,又隐藏在外面亲眼看到他们灌你酒,听到他们要谋害你的阴谋,你能相信吗?而且我已经报了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话音刚落,商务车里忽然传来一阵呻吟之声,看来这两人至少有一个还活着。
与此同时,城区方向的公路上两辆警车闪着警 灯鸣着警 笛终于出现在空旷的黑夜中,不消片刻已至眼前。
几个民警见此情景纷纷下车上前查探情况,两名民警一左一右挡在了我和这个男人身侧,大概是还未弄清楚情况怕我们逃脱。其余的三名警察则打着手电去营救商务车里的另外两人。
“是谁报的警?”一名警察问。
“是我!”我道。
“好,站着别动,一会儿回所里再说。”说完不再理我们,也加入了营救的队伍。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像拖死狗一般把两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从两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来看,此次事故大概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我不禁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