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的一天下午…
尘泥沼泽潮湿的环境里养育了大量的蝇虫,飞舞的血蝇叮咬着士兵裸露在外的皮肤,吉姆也被这些吸食人血的小恶魔烦的不轻,就在昨天,一只可恶的血蝇透过吉姆头盔的缝隙钻入了钢盔内部,给吉姆的鼻子来了狠狠的一下…
红肿的大鼻子被卡洛斯和其他士兵看到后,营地爆发出了巨大的欢笑声,吉姆也只能给他们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毕竟都是自己的同胞和战友,也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笑笑。
但就在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类从北边的道路往哨塔这边跑,他们更多人都是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跑来,如果不是他们之中有些多人身着库尔提拉斯战袍,吉姆还以为是哪来的非洲难民呢。
现在驻扎在恐角岗哨士兵们迎来了一批惊慌失措的客人。
这些衣衫褴褛的人类战士来到了吉姆驻守的恐角岗哨,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些伤,甚至有人是躺着被其他人抬过来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纱布,而躺在担架上的人左臂消失了,纱布包裹的伤口处还在渗出慎人的血迹。
卡洛斯做为恐角岗哨的驻守长官,直接冲过来示意战士们把伤员的担架放下,他要准备给伤员治疗,因为他也是这50人小哨站中唯一的治疗者,而远征军一半的人员都分散到卡利姆多其他地方进行着各种不同的作战任务,恐角岗哨也只是这场战争靠近后方的,只有少量的士兵驻守在这里。
神圣的圣光从卡洛斯喷发出金色的光辉,在圣光的照耀下,伤者的伤口正在飞速的愈合,断臂的伤痛暂时性的得到了缓解,温暖的圣光抚慰着伤者的心灵,收到治疗的伤者慢慢睡去,白色的担架上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卡洛斯看着陷入沉睡的伤员,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但是还有许多伤员等待着自己救治。
“所有人!都出来帮忙照顾伤员。”吉姆在卡洛斯专注释放治疗法术的时候,自己就开始充当指挥员,一个个伤病员被抬进了哨站,他们的身上都是战斗过后武器留下的创伤,吉姆认识这些刀剑在肉体上留下的伤口,他也知道了这些士兵应该是和兽人部落交战了,他们可能被击败后往塞拉摩的方向逃往。
“谁是你们的长官?”
“我!我…是!”
一个躺在担架上的战士发出了虚弱无比的声音,吉姆往卡洛斯那边看去,才发现了刚刚那位断臂的士兵就是他们的长官,他身着和其他士兵不一样的铠甲躺在担架上,伤口剧烈的疼痛感甚至让他连支起身子都不能实现。
吉姆快步走到担架跟前,俯下身来查看情况,躺在担架上的士官脸上苍白,伤口剧烈的疼痛使他流出了大量的冷汗,吉姆按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兄弟放松!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躺好,不要随意起身,告诉我你们从哪来?还有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咳…”
“我们是驻扎南贫瘠之地的远征军分队,那是个有500人驻守的大型哨站,我们的哨站就在贫瘠之地和尘泥沼泽的交界处。”
“就在昨天,我们已经几天没有收到南贫瘠之地上其他哨站的消息,突然有其他地方士兵逃往了我们的哨站,本来不是特别大的哨站里塞满了将近一千多人,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兽人…”
“贫瘠的荒原上出现了一只兽人部落的大军,他们的数量太多了!简直是无穷无尽,贫瘠之地山体两侧之间的道路上站满了兽人,在一个棕皮兽人的领导下,他们就涌向了哨站…”
雷克萨!
“一颗颗火球划过天空击中了我们的哨塔,高大的哨塔瞬间被火球击垮,许多人来不及躲闪被石块压在了下面,我们寡不敌众很快一千多人的队伍就溃败了,我的手臂也被那个棕皮兽人给砍了下来,我们侥幸突出重围逃了出来,连夜向着塞拉摩的方向逃跑。”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我的兄弟。”吉姆为他盖好了被子,转身看向卡洛斯,站在周围的士兵都知晓了南贫瘠之地发生的惨剧,
“卡洛斯,你也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