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哀家将丑话说在前头。”太后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与素薇两人，绝不能逞能，一旦发觉事情有变，就要立刻寻求帮助。”

陆宛清连连点头：“太后娘娘放心就是，我跟公主从来都不是逞能的人。”

“哀家可不信你这些话。”太后轻哼一声，戳了戳她的额头。

陆宛清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她却朝着申嬷嬷道：“去将追云找来。”

“追云？”陆宛清疑惑道，“这是谁？”

太后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轻笑道：“是哀家手下的一个暗卫，最是擅长侦查。”

“若是你有了什么线索，大可以交给她去追查，有了她，你想要知晓樊楼的秘密，会简单许多。”

太后话音刚落，申嬷嬷就带着一个身材中等，容貌普通的宫女走了进来。

乍一眼看去，这追云容貌平平无奇，是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人。

太后缓缓道：“你别看追云样貌普通，可她之前已经协助大理寺办过几起凶杀案了。”

陆宛清忙不迭的摇头道：“我只是高兴罢了，太后娘娘对我可真好。”

“你这小丫头，总是用这些油嘴滑舌的话来哄哀家。”太后装作生气，移开了视线。

陆宛清讨好笑道：“我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发自内心的。”

……

不同于昭阳宫里欢快的氛围，太极殿内，兄弟两人间的气氛异常紧张。

荣亲王脸色苍白的缩在貂毛大麾下，他的身体虚弱，即便是这样稍微转凉的季节，也要披上厚厚的大麾。

他声音冰冷道：“皇兄是怀疑我了？”

见他这般模样，皇上心中愧疚更甚。

然而想到谢长风临行前的话，皇上不得不硬起心肠，沉声道：“谢晨，这段时日来，樊楼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闻言，荣亲王明白了他此番动作的用意，冷冷道：“皇兄是想让我关掉樊楼？”

“你想要多少银子，朕都会从私库中拿出来补贴你，但樊楼与神仙洞的那些勾当，你却是万万不能做了。”皇上痛心疾首道，“那些女子何其无辜？”

荣亲王低垂着眼眸，思绪飘散许久。

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皇兄开口，那我就斩断与神仙洞的联系，但樊楼……我还是要继续开下去的。”

皇上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许久未曾离去，他抬眸讥笑道：“难道皇兄不信我？”

片刻后，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可莫要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