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但凡自己想要的，但凡自己想要守护的，但凡自己喜欢的，都会一点点消失、破灭、背叛？

不甘、愤怒、绝望终究渐渐爬上了少女的心，覆上了少女的眼！

“我愿你们天宫大乱，愿你们天神凋零，愿殿上所有人被心魔所困。”

说完这句话，少女一把握住胸口的剑，用力一拔。

更多的鲜血溅了出来。

她也因为剧痛，跪倒在地上。

刚刚走到殿外的长生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只是谁也不曾注意到他。

他伸出手，攫来了她心口的一滴血。他扶着大殿的门，望向殿中少女。

少女的红衣，少女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染红了他的白衫。

红衣少女慢慢地站起身，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用了很久。

脊背挺得很直，衣裙红得耀眼。

她看向殿堂上的天帝，看着眼前盔甲上溅上她血的太阳神，看着站立在两边的神仙。

一个个，每一个都看得仔细，那种要将所有人长相都记在脑中，刻进心中的认真。

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鲜血顺着眼角流下。

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

不一会，以少女心脏处为中心，她的身体开始消失，伤口慢慢扩大，吞噬着她。

这相当可怖的一幕，竟然因为少女挂着血泪的笑，让所有人都忘记回避，仿佛被定身般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他们合力杀死的少女，

看着少女在他们眼前以这样的方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