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在影子消失在门上的那一刹那,那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隐约间,耳边好似传来敲门的声音。
翌日一早。
天还朦朦亮时,客栈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将沉睡中的众人纷纷惊醒。
将离也在其列,她揉揉有些困顿的眼睛,坐起身说道:“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叫魂呢!”
旁边的舞红袖也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散乱的长发,带着几许刚睡醒时的迷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将离下床穿好鞋,用铜盆端来水洗漱:“昨日夜里有人跑出去了。”
舞红袖起身穿衣,听到将离的话语,抬头问:“谁?”
昨夜傍晚,店小二与店掌柜的话并不像危言耸听。
这个小镇本身就很古怪。
都这番提醒了,居然还有人出去,该说那人什么好呢。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有人跑出去的?舞红袖向将离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着一起出去。”将离拿起毛巾在脸上擦了擦,甩手将毛巾甩入盆中,引得盆中水一阵荡漾。
“一起出去看看?”舞红袖也端来水,洗漱了一番。
将离闻言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两人整理好衣着,便一起出了门,那惊叫之声离他们很近,与他们是同一层楼,就在旁边的某个房间。
将离两人一踏出房门。
便见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那些人似乎正围着这间屋子,议论着什么。
将离站在外围听了会儿,从他们零散的交谈中,听到了几个词儿,妖怪,敲门,痴傻。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将离拍了拍自己前面的那位仁兄。
那人被拍得似乎有些恼,回头就想说上几句,这一回头却是熄了声。
连忙给将离让出位置,还不往拉了拉自己前面的那些镖师,让他们给这个小祖宗分出一条道来。
将离就这么一路,顺畅地带着舞红袖到了人群内围。
这屋子房门大开,里面站着几个人,有店掌柜还有几名镖师和管事的,几人在里面争论着什么。
将离顺眼望去,却见那离门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人正对着大门傻傻的痴笑,口中的口水正顺着嘴角,延绵不断地往下流。
将离瞧瞧这人有些眼熟,定眼看了看,又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人是谁。
是前些日里头来拜访他们的易大冼。
易大冼此时正吃傻地坐在桌子边上,痴痴的朝众人笑着,那口水横流的模样,配上他的身形面貌,看得人一阵恶寒。
“那声音是谁叫的?”将离扯了扯正探头探脑往里望的一名镖师,询问道。
“那个呀,是这屋里另一个人叫的。”那人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屋内一名干瘦的男子说道。
将离正想说些什么。
却发现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后面被破开了一个口,一群身穿衙门着装的捕快,从走廊外面往屋里面走。
这些捕快借机封锁现场,将人群拦在外面。
将离趁着这势头,溜进了屋子里。
从袖中抖落一根金丝,缠在易大冼手上,这诊断的结果,却是让将离的眉头微蹙。
看了眼还在屋内交谈的一干人等,将离收回金丝,踏出屋门,这一出门正好与君影遇上。
君影瞧着将离从屋内走出来,对着她问道:“里面怎么样?”
“失魂,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