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离上下打量了张文义一番,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这种上下打量的视线,让张文义转瞬间想起自己修为被禁锢一事。
他当即轻咳了两声,以示自己先前的失口,他捏了捏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又如何?就老夫修为被你所困,但以老夫当年的履历,在这世俗之中混出个名堂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张文义这话说的自信满满,然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耳光。
……
“这就是我们下脚的地方?”
张文义一脸嫌弃的说道。
“那个……那边那个大婶,你们村里最好的地方是哪?马上腾出来带我们过去。”张文义站在一个村落口前,对一个路过的村妇说道。
村妇回头鄙夷的看了张文义一眼,啐了对方一口,回道:“就你这德性,还住我们村里最好的地方?
还腾出地儿给你们住?我觉得你就算是住我家那牛棚,都觉得是浪费地儿!”
说完,村妇昂首挺胸的离开了,留下张文义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将离站在一旁都快要笑疯了。
她憋着笑,努力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但耸动的肩头还是出卖了小将离。
如此明显的动作,
张文义又如何能不清楚小将离在干什么?!
他黑着一张脸,扭头咬牙切齿的对小将离说声道:“想笑就笑呗!干嘛忍得那么辛苦,是看不起我吗?!”
小将离闻言,松手,捧腹哈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要笑得脱框而出的模样,让张文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他看着小将离笑得,恨不得在地上打两个滚以示他自己究竟有多可笑时,张文义就觉得这个后生……确实欠收拾!
整整过了一刻钟时间,小将离的笑声才渐渐消停了下去。
她笑意盈盈的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疼的肚子,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
“被困的数百年里,难道那所谓的言语交流能力,都被你自己给扔掉了吗?!
你这样的说辞,人家要是真给你地方住,那才是有鬼了!”
小将离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也没想到张文义的交际能力,居然会这么差!
难道在天井之中,被囚困了数百年之后,当真是连言语之间的交流,都给忘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小将离就必须得重新开始审视天井的禁锢了……
能把一个人的言语交际能力,变成像张文义这般,那也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能耐!
张文义在村妇那里吃了瘪,脸色难看的几乎可以滴出水。
“那不然还怎么说?”张文义黑着一张脸口问道,反正他就是不会说话,怎么了?!
在天井之中的幻象对答,都只不过是他所幻化出来的东西罢了,那么言语……自然也是由张文义而定!
那时,他又怎么会想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呢?!
张文义对于凡人这种如若蝼蚁一般的存在,自然是本持着高傲的态度。
居高临下是必然!
这也不难想象,张文义所幻化的那些人与他的对话究竟是如何的,那些阿谀奉承,拍马屁的行径肯定少不了。
小将离看着张文义,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她道:“以你这样的情况,再这么下去,今天晚上很可能你就真的要住牛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