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所看到的那些东西，似真似幻，让张文义真假难辨，险些深陷其中！

那遮天蔽日的紫金之气，一看就不好惹。

这要是从中牵扯些因果之类的东西出来，张文义觉得自己大概是离死期不远了。

想到此处，张文义心有戚戚的看着小将离。

心念纷扰之下，以至于他连小将离后面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也都尽数给忽略了。

小将离见他面色有异，当下也不再言说，而是轻轻蹙眉，目光绕有深意的看向张文义。

好像……他看穿了什么东西？

小将离笑了笑，未作言语。

任由着张文义自己一人发散思维，反正这马匹自己也会跟着走，她也不需要去顾及其他。

安心赶路即可！

就是不知，张文义这纷扰的心绪，是否能抵挡他因骑马而造成的身体不适。

“呕……”

张文义趴在马背上思虑多时时，苦着张脸，面带忧色，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还当真是忘记了马匹颠簸所带来的痛苦。

可当小将离勒紧马绳，停下来休息时，那忽略下去的不适，顿时在张文义身上展现的彻底！

那腹水翻腾的景象，当真是控制不住的朝外涌，张文义伸手扶着棵树，吐得稀里哗啦的。

这些日里吃的干粮也尽数给吐了个干净，最后吐到吐不出来了，便变成吐酸水胆汁了。

小将离瞧着有些嫌弃，但她也没拿话来噎张文义。

见他吐得如此艰辛，小将离似是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拽下张文义马上的水囊，她缓步走了过去。

“给，漱漱口。”

小将离默然将手中的水囊递了过去。

看也不看张文义！空气中还漂浮着丝丝呛鼻的味道，小将离鼻尖微动，秀丽高挑的眉毛皱了起来。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张文义接过小将离手中的水囊，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后，方才感觉那喉头酸涩呛人的刺痛减缓了些许。

他低咳了两声，一脸虚弱的扶着树干，扭头看着小将离，似是无意的说道：“你……

知不知道，这世间有何变化？”

小将离没回头，背对着张文义，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你问的是何变化？”

她没有贸然接过张文义的话茬，毕竟这种言语上的交锋，若是轻易入了套，那就很难挣脱出来了。

“自然是这世间的大变化！不然，你当如何？”张文义追问道。

他忽然有些想知道答案，然后以此来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猜想的那些是否是真。

“自然是有。”

小将离语气平淡的说着，话语间不起任何波涛涟漪：“百年乱世，诸侯割据，群雄并起，这——算不算是大变化？”

“……”

张文义默了一下，只感觉牛头不对马嘴，莫名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他问的，是这世间运道！

是这修真与世俗之中的变化，他哪里有单指世俗这一方了？！

张文义在心中暗骂小将离不齿，竟然拿这种东西来搪塞他，对方肯定知道些什么。

张文义心中笃定。

他不信小将离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对方既然会选择岔开话题，避而不谈，那就说明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小将离这回答也算不得是避而不谈，只是她挑拣的部分，没有那么重要罢了。

“怎么，哪里有问题吗？”

小将离明知故问道：“这难道算不得是大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