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将唇紧紧抿着,眼神有些无奈,他也想啊,他也很想的啊……但是,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荒最重要。
以前的时候,也没见流荒对生孩子有什么执念,怎么这几天,就杠在这个事上了呢?
青衣伸手摸了摸流荒的头,问道:“我的小鬼王,最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如果有事,跟我说一下好不好?”
流荒被他这句话惹得眼眶发酸,她快憋屈死了,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都不行,不光是不行,连不行的原因也像个迷,迷就迷吧,她现在连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生的原因都不能说。
她怎么说?
她难道要说,因为我怕下一世会出什么差错,没法跟你在一起了么?
她神经病吧!
“没有什么事,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啊?我就是很想跟你生一个孩子呀,就想正常夫妻那个样子的,谁像咱家这样啊,结婚好长时间了吧,别说娃了,咱连个那啥生活都少的可怜。”
流荒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鬼王,说话的时候还知道保留几分,多少也含蓄。
但青衣三十而立的年纪听见这话竟然还会红了脸颊,果然还是个小白。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我……我……没……”青衣红着脸辩解。
流荒的头微微上仰了着,冲青衣勾了勾手指头,青衣知道她想干嘛,就向后退了几步。
流荒气炸:“你敢再往后退一步就试试!”
这声威逼果然还是管用的,青衣就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大荒鬼王果然宝刀不老。
这点魄力没有可怎么成?!
“青衣,你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流荒看着他,莫名有些委屈。
青衣的腿往前迈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流荒气得跳脚:“苏行!你想干嘛!”
“荒儿,你想干嘛?”青衣嘴角噙着笑问她。
“你管我?”
“那你管我?”
“你又跟我吵!”流荒的脸鼓成了个包子。
“没有啊。”
“现在不是吗?你就是在跟我吵!”
“我没有。”
“你少在这里跟我拖延时间,我告诉你苏青衣,今天不管拖到多晚,我都会把你给办了,不然我就跟你姓你信不信!”
“姑娘家家的,不要总是说这种话。”青衣脸色有些红。
流荒瞪眼:“不要你来管我!”
“你是我媳妇儿,我不管你管谁?”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媳妇儿了,刚才跟我吵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
青衣上前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那里,疼惜道:“小荒儿,以后不要这么说话,你不知道我会很心疼的吗?”
流荒的心立马就软了,嘴上仍旧是恶狠狠的:“我今天一定会把你给办了的!”
“流荒,”青衣手掌捧着她的脸,眼若星河,盛着温柔的光,“我们不生孩子好不好?”
流荒最受不了青衣拿这种能把人给温柔死的眼神看她了,青衣将她捧在手心里当做稀世珍宝,她很开心,可是,这样的爱却不是流荒想要的。
准确来说,她是心疼青衣。
青衣不忍心她受到任何委屈,任何伤痛,她也同样,不忍心青衣因为疼爱她迁就她而委屈了自己。
“青衣,你不要这么辛苦好不好啊?”流荒眼巴巴地看着他,声音刻意放软了些,显得特别乖,“不要总是把我护得这么好,行不行啊?我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一点都不娇气的。”
“我知道荒儿很厉害,也知道荒儿是真心疼我,也知道你说这话是真心的,但是,”青衣画风一转,“荒儿,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一件有可能伤害你的事情,我都不允许任何人做,包括你,也包括我。”
青衣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极其温柔的,语气却是十分严肃的。
流荒又是感动又是生气,她多希望青衣能够自私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
“青衣,什么事我都能够顺着你来,都能听你的,唯独生孩子这件事,我绝不妥协。”
青衣笑道:“巧了,我也是。”
“你是什么啊你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走,不回来了。”
青衣抓着她的那只手猛然握紧了她,神色十分慌乱:“荒儿,别拿这件事开玩笑,我没法失去你。”
听见这话,流荒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
她一哭,青衣就更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抹眼泪。
“别哭,荒儿。”
流荒紧紧抱着青衣,边哭边说:“你傻不傻,我骗你玩呢,我也不能失去你啊,你怎么就不懂呢?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你明不明白?”
青衣搂着她,眼泪汹涌流出:“我懂,我明白,但我,不能让你冒险,不能让你出事,你又懂不懂呢?”
流荒没有回答,只是将青衣肩膀部分的衣服都哭湿了,她在青衣的怀里抽抽搭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青衣说:“除了这件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流荒哽咽:“可是……除了……除了这件事,去……我……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可以……要求你的?”
青衣将这个拥抱又加深了一点:“对不起,荒儿,我不能答应你。”
流荒哭着问他:“那我今天还是想办了你,怎么办?”
青衣笑:“那你就办了我吧,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流荒问。
“真的。”
流荒咬了咬嘴唇,目色一沉,两人齐齐到了房间内。
流荒双手稍一发力,就将青衣给扔到了床上,青衣“嘶”的一声,笑道:“宝贝儿,你可真急。”
流荒嘴上没回答,行动上却很诚实,青衣话音一落,她就生扑了过去,趴在青衣身上半天,也没动,眼神相当纠结,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弄。
果然……耍流氓这种事情只能还是男人做得更加顺手些。
流荒只是个花架子,吼得比谁都着急,真做起来,立马变成小白。
青衣笑着问她:“怎么了,想什么呢?”
流荒咬牙,头深深地埋在了青衣的脖颈间:“你来。”
青衣轻笑出声:“不行,说好的,今天是你办我,我只负责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