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悄悄在桓温耳边说了半天,对方一脸错愣,感觉不可思议。
“敬舆,你这是把你自己一家人往火坑里推,就为了成全我?”桓温完全呆住了。
“嘿,主公,你成功了,自然就不是火坑,你不能成功,建康那些混蛋也迟早把自己玩死,郗家还不是要完蛋,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桓温见过许多损人不利己的家伙,或者为了自己给同僚挖坑的人。
但把自己家族往死里坑,为了成全自己上司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激动的拉着郗的手说道:“要不是你和你那爱妻夫妻情深,不愿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真是想把婧儿许配给你,就算以后我女婿也肯定做不到你这一步啊!”
郗一脸洒脱的说道:“主公才是江左乃至天下理所应当的主人,那又蠢又傻的司马氏早就该滚下台了,一天看着他们尸位素餐,看着朝堂那些人附庸风雅,无所事事,我就恼恨得很。”
“这事不急,早不得,早了王谢两家都会有准备,可以再布局一年看看。”桓温还是很冷静,郗说的事情虽然风险不大,但后续的影响也不小,关键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主公你觉得好了,我立刻就去办。来,走一个!”
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都觉得十分爽快!
正当两人聊天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桓温家的家仆,急急忙忙的跑上城楼。
“主,主人,家,家里,出,出事了!”
哈?家里出事了?家里能出什么事?
大儿子被苻坚扣押,难道苻坚撕票了?感觉不太可能,自己北伐在即,他这么做不是作死么?
还能有什么事,小女儿也回来了啊,活蹦乱跳的,快活得不得了,一点事都没有。
“究竟是什么事?”桓温看到家仆吞吞吐吐的,沉声问道。
“那,那个,那个。”家仆看了郗一眼,有些犹豫不决。
“这位是比我亲兄弟还亲的人,你有话但讲无妨!!”桓温看家仆这么不会来事,也是有些怒了!
“那个,小姐今天去汉江边赏花,被人掳走了,还留下一封信!”
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什么比得而复失更让人痛恨的了,桓温咬牙切齿的问道:“信带来了么?”
家仆小心翼翼的把信递给桓温。
“燕国!欺人太甚!!”
看完那封信,桓温啪的一下把桌子拍的一震,酒壶都倒了,酒水顺着桌子流下来。
郗接过信一看,字不多,但信息很多。
上面大致意思是说,对于洛阳的宝藏,燕国志在必得,还请桓温大司马高抬贵手,北伐的时候拿宝藏来赎人,保证到时候毫无损的还回来云云。
落款是上庸王慕容平。
“这个慕容平,我倒是知道一些,赵大当家跟这人隔空交手过,我看这件事不如让他来处理,毕竟他有个相好是慕容家的女人,说起话来比我们要顶用得多。”
桓温挥手让家仆下去,对方既然已经送信过来,想必走的是秦国这条线。
此时秦国与燕国签了合约,两国间零星来往都是无碍的,自己却不能带兵从武关这条线一路追过去,只能让赵川赵大当家去交涉交涉了。
“也只能这样了,敬舆,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让赵川到这里来见我!”
郗没有说废话,而是点点头,拿着这封信就下了城楼。
赵川并不知道有天大的麻烦等着他,让宝藏的事情越复杂。
此时他正面临家里后院失火的窘境。
平日里一到深夜,就会风情万种,恨不得把赵川吃掉的淑文,此刻坐在卧房的胡凳上不愿上床,眼角还有泪痕。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一见到我就哭。”赵川从身后抱住淑文,双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游走,引诱着她。
现在的淑文是经不起引诱的,她已经把自己当做结婚了的妇人,那种事情就像是日常吃饭一样。
现在她虽然呼吸粗重,难以自控,但却倔强的把头偏过去,不让赵川亲吻她的嘴唇。
“你说好的对那个谢家明珠不动心,我又不介意她和你睡一张床,你为什么一边和她缠绵,一边还在我这里说谎!你就承认想勾搭她,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越说越生气,本来已经有些动情,打算屈服在赵川高技巧之下的淑文,粗暴的推开赵川的手。
额,自己虽然跟谢道韫是有些小暧昧,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小约定(非君不嫁),但娶她估计都至少是一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哪里有跟对方缠绵?
赵川有点不明所以,他并没有做贼心虚。
“哼,你还不知道哪里露陷了吧,也是,你赵川赵大当家多风流潇洒啊,多的是美人投怀送抱,哪里还需要掩饰。
你摸摸自己的唇,再看看自己的手!看看是什么颜色!”
淑文真的生气了,她转过身不去看赵川。
随手一摸嘴唇,果然手上有一点淡淡的粉红。
赵川终于记起来了,他跟谢道韫之间也不是那么“清白”,对方上吊之后,他是做了人工呼吸的,也就是“接过吻”,今天刚好从来不涂脂抹粉的谢道韫用了唇纸,那嘴唇颜色鲜艳得,啧啧。
赵川无语的走到淑文的正面,在对方耳边悄悄的说了今天生的事情。
郗是个个性人物,作者君可没有胡编。慕容平应该叫历史上叫慕容评,小说嘛,有时候总要故意有些不一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