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儿,长安君这么漂亮的女人,拉拢那些汉族世家很好用,价值不算小,这些都是将来属于你的财富,你又何必辣手摧花呢?”
慕容平有点不明白慕容伟为什么要那么心狠。
将来你可是皇帝啊,和世家大族联姻,这是你母亲家的人,都是你的资源啊。
“没办法啊,我其实也不想,只是她要是不出事,我母亲又怎么会心疼呢?母亲不心疼又怎么能狠下心对付慕容垂这个家伙呢?毕竟我母亲最疼爱她了不是么?”
慕容伟幽幽的说道。
慕容平不说话了。
因为这涉及到一件很隐秘的传说。
慕容垂,家里排行老五,一直不被父母和兄弟喜欢。
原因只有一个,当年慕容鲜卑崛起被一位高人算到了,慕容家靠着对方的未卜先知,每次在关键时刻都没有做错选择。
这个人在离开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个预言有四个字,随后不知所踪。
这四个字便是“亡燕者霸”!
看上去好像跟慕容垂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慕容垂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慕容霸!
对方极高的信用,外加几乎指明道姓的对象,很容易联想到燕国会亡在慕容垂手上,即使改了名字也一样。
说实话,这已经算是慕容家开明了,换做别的家族,可能这个孩子都会被掐死。
现在逐渐改变观念的是慕容雨的四叔慕容恪。
还有慕容雨这种不关心政治的家族成员。
其余的人,对慕容垂都是敌视的态度。
慕容伟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燕国皇帝,除了自己那些叔叔,同辈没有人能跟他争。
所以消除慕容垂这个隐患,就很有必要了。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名字起得不好吧!
心狠手辣的慕容伟才不会讲什么叔侄情意,他又不是慕容雨。
“父亲身体不行了,得在他去世之前,搞定这件事,如果他死了,我担心自己压不住慕容垂。”
慕容伟那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狠辣!
“这件事我来安排,听说这次他北伐打仗打赢了,回来庆功宴一定不会防备。
如果长安君一丝不挂的睡在慕容垂旁边,还被人侵犯失了身,又被人勒死,你说我母亲会怎么想呢?”
慕容伟的笑容很冷。
这个阴谋几乎是无敌的。
慕容垂酒后乱性对自己的小姨不轨,然后喝醉了误杀了小姨,恐怕他身上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恐怕不行,慕容垂的夫人段萍,心细如丝,有勇有谋,这么大的动作很难瞒过这个女人的眼睛。
必须要先诬陷这个女人让她下狱,慕容垂心乱如麻之下才更容易得手!”
慕容平跟他那个后辈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坏水也是一吨一吨的往外冒出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都觉得计划比较完善了,于是停止了交谈。
言多必失,万一让长安君那丫头听到了这个阴谋,那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之后慕容平似乎加快了度,一行人过潼关,过汜水关,来到枋头,准备渡河。
历史的运行,有其固有的惯性,并不会因为类似于赵川这样的穿越者加入,就会变得完全不同,该生的一些事,还是会生。
在北方酝酿着阴谋的时候,赵川正在谢安位于东山的竹楼里,接受这位江左第一人的考验。
谢道韫像是看到男朋友被父亲欺负的小女生一样,心里暗暗着急,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的字写得还是缺点神韵,而且有些女气,是道韫教你的书法吧,来来来,你看老夫写一幅字。”
谢安摇摇头,赵川这字跟他的诗和画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点点啊。
谢安把赵川在纸上写的几个字从新写了一遍,比较起来,谢安的字如果算是老虎,赵川的只能算是吉娃娃。
自己的字有形无神,或者换个词叫有气无力。而对方的字是外圆内方,外软内硬,温润如玉又不失风骨。
圆而不媚,正而不僵!
赵川觉得对方的字可能不如王羲之(他也没见过是谁,但是太出名了),不过估计也不会差太多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看,老夫这手字,才对得起你写的这句话,不是么?”
谢安略带一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叮咚,书法技能被激活。
目前的状态:第一级
”
咦,这是什么鬼?
赵川记得获得了一个书法技能的,好像要激活。但自己跟着谢道韫学了好多天,似乎都没有激活,或许是因为对方是女人,跟自己路数不相同。
“好了书法就到这里吧。明天在兰亭有个聚会,江左很多名士都会来,你跟道韫一起吧。
记住,你们不许卿卿我我的,要装作不认识,我才退了王逸少他们家老二的婚啊,你可别打人家脸啊。”
谢安十分严肃的说道。
看到这位“岳父”好像动真格了,赵川脸忙点头哈腰的表示同意。
“道韫啊,你这一路也累了,快去房间休息吧,我跟这位赵大当家去钓鱼去。”
谢道韫分的出什么时候是谢安认真,什么时候是他开玩笑,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赵川,给了他一个“你小心应付”的眼神。
然后不紧不慢的进了竹楼。
两人现在跟未婚夫妻的行为模式已然一样,谢道韫尚未失身,但心早就被偷走了!看得谢安直摇头。
来到东山的小溪边,赵川居然看到里面有小鱼在游动,感觉十分诧异。
“水至清则无鱼,这溪水是如此清澈,居然也会有鱼,真是怪哉。”
赵川一到谢安这里就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别紧张,就是和你谈点事,不涉及利益,纯粹是好奇聊聊天。”
谢安把鱼饵弄到鱼钩上,然后开始垂钓,赵川现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钓鱼上,而且也没给自己一根鱼竿。
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啊!
“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写几个字,看你认不认识。”谢安对着赵川一笑,很和蔼,就像是自家的长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