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牙门,是一种在战斗中抵御敌人用的一种建筑物,比土城小,属于防御工事。
赵川玩过三国无双,知道这种东西大概是什么样子。镇守在关键地点的一种小据点。每一座牙门里置一个牙将,负责统领牙门里的士兵,并担任防御任务,其为牙门将,牙门上插有牙旗。
魏晋时期,牙门这种东西是非常流行的。
这种牙门里的牙将,大的军略不太会,而武勇却相当高,短兵相接时小范围战斗很是出彩,能担任牙将的人很多,但真正靠谱的牙将,却又不是那么好找。
家,有专门训练这种牙将的指导方针!可以批量制造合格的牙将!
从名字就知道,牙将的阵亡率是很高的,因为牙门经常会被人反复争夺。
出名的牙将,或者曾经担任牙将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么?那都是猛得冒泡的大神啊!
三国时期的赵云!魏延!还有蜀汉后期名将王平等等!
其他不出名的,多半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了!一场战争下来,一堆牙将领便当不是什么新鲜事!
怎么训练合格的牙将,这可以算是带兵打仗的一个要诀了,这本书的分量可是很重的。
反过来说,赵川这次的任务也是相当艰巨的!
“看来赵大当家应该是对我这个提议感兴趣咯?”
纳长舒一口气,他就猜到这个赵川野心勃勃。
一个北方来的野小子,却能得谢安看着,谢道韫垂青,没有点野心,那怎么可能?
听说这家伙的诗也是相当不错的。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像是那种整日清谈的人能写出来的么?
“好吧,你的条件很诱人,那么我想知道,我单枪匹马,全身而退的资本是什么?”
天师道那些人,个个看着都是相当厉害的样子。
且不说有一些自然的药物,就说那些人的武艺,自己最多一个对付两个。
去他们的老巢去破坏对这些人而言最重要的祭祀活动,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祭祀的房间,而且你放心,祭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退的很远很远,你在里面唱歌都没人听见。”
嗯?
纳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赵川现如果自己不是带着系统,这一趟去只怕也是风险不小的。来自那个“仙炉”的风险。
为什么祭祀的时候旁人不愿意近身,要离得远远的?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危险的地方纳没有说出来,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不想说。
“我杀了人,从密道逃走吗?”
赵川沉声问道,眉毛皱成一团。
“没错,这件事风险确实大,但实际上是万无一失的,因为我会派人去通知郗,让他去抓捕杜子恭一行人!”
卧了个槽的,这家伙跟自己想一起去了,唯一不同的是,他能提供详细的时间地点。
“不行,你不能派人去通知郗!”赵川听完纳的计划脸色大变。
他可是看《无间道》长大的,既然杜子恭手下能有纳的人,又怎么保证纳身边没有杜子恭的人呢?至少这么大的行动,事前根本无法保密,只要是有所准备,一定会被“二五仔”得知。
纳定了定神,似乎想到赵川所忧虑的,点点头说道:“赵大当家果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其实能破坏献祭我们就已经成功了大半,确实不需要贪心的打草惊蛇。”
赵川不由得多看了纳一眼,此人脑子转的很快,而且做事很谨慎,看来不是东吴世家没人才,而是他们被排挤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有地道通往天师道的庙?”
赵川很好奇这个纳的底牌为何如此多样。
“哈哈,狡兔三窟,杜子恭又怎会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祭祀。
要是在那里,又怎么显出我的诚意和本事来。”
说话的这一刻,纳霸气外露,不可直视。
赵川心中顿时有所感悟。
嗯,那倒也是,毕竟是世家的精英嘛。
他看了纳一眼,这东吴本地世家也真是藏龙卧虎啊,他们只是刷朋友圈刷不过永嘉南渡的北方士族,但能力上却未必比对方差。
“赵大当家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做做客?”
纳似乎想拉拢赵川一番。他那方正的脸看着很诚恳,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但赵川还是摇了摇头。
白天,他只能待在王家,夜晚再偷偷出来,这件事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大隐隐于市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此刻他在建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明日入夜,你到这里来等我,这是钥匙你拿好。”
纳把一枚样子奇怪又方正的铜牌递给赵川。
“此锁乃是墨家先贤的手笔,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看到赵川拿着此物不断的端详,纳意味深长的说道。
哈?
系统陷入休眠,不然赵川估计这个喜欢多事的系统,一定会出一个很脑残的收集任务。
“那好,在下告辞,要回乌衣巷了。”
“赵大当家当真是厉害,灯下最黑,建康城里其实没有比乌衣巷更安全和隐蔽的地方了,家都不敢派人在乌衣巷附近晃悠。”
纳的话你得听一句想三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赵川已经明白了对方想说的,对世家在这建康城连横合纵的态势又有了新的认识。
过江龙虽然猛,但地头蛇也有地头蛇的长处,江东经营数百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们都知道来历。
你永远打探不清楚他们还有多少秘密。
两人小心翼翼的出门,各奔东西。
赵川如同一块大石头,他掉进江左这个大池塘,导致沉渣泛起,波澜不断。
很多人的命运因为他而改变,只是现在没有人能察觉到。
天师道所在庙宇对面的宅子里,有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
这是天师道最隐秘的地方,每次有重要事情商议,或者是“献祭”仪式,都是在这里举行。
郗道茂一丝不挂的被固定在墙上的铁镣铐上,尽管全身不停的扭动,也无法挣脱镣铐。
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画着很多不知名的符文,看着显得有些诡异。
“杜天师,这个女人的意志很顽强,要加药吗?加了药我又怕她撑不到那个时候。”
和郗道茂一起来的那个中年妇人担忧的说道。
吃了那种药的女人,随便哪个男人都能轻易得到她的身子,让对方沉溺于欲海不能自拔,自己都畏惧这种可怕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