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准备的临时小宅里,这位叫紫韵的夫人,在桌上摊开一张羊皮卷,里面画的是一个复杂的密道地形。
“历朝历代,都城里地下的密道,都是真实存在,却又极端机密的,这条也是一样,因为当年主持修建的人,正好是家的先祖,因此今天知道密道的人,也只有家的核心成员。”
赵川看了这位紫韵夫人一眼,对方虽然气质优雅,身上却是少了几分贵气。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位夫人估计家里很受宠,但最多是个小妾罢了,绝对不是正妻,无论对方装得多么知书达理,有些气质是模仿不了的。
那便是正妻在家务事中生杀予夺的威严!
这种威严,郗璇身上就有,甚至没出嫁的谢道韫,身上也有。
而这位,明显是一副小妾身材小妾脸,家里的狐狸精类型。
纳看着一本正经的,估计家里的破烂事也不少呐!赵川不无恶意的想到。
“赵大当家,地图交给你了,有些地方可能会有机关,你自己小心些。”这位紫韵夫人的声音很好听,不知怎么的有种亲切感,不过此时赵川的注意力都在这张地图上了。
“这密道很大,从哪里逃生比较好?”赵川很疑惑,这尼玛像是蜘蛛网一样的密道,里面黑灯瞎火,真是让人头皮麻。
“你要回乌衣巷的话,北面有一个出口。”
紫韵的夫人的纤纤玉指,按住地图左上角的一个出口处。
“你记下来路线了吗?来的和去的。要不要临摹一份?”紫韵夫人波澜不惊的问道,其间纳居然一言不,让赵川大感意外。
“不必了,我已经记下来了。”赵川对着纳夫妇拱手,收起地图,不想惹祸上身。
知道得越多,今后被别人杀掉的可能性就越大,特别是家这种豪门世家。
纳和这位紫韵夫人,都露出欣赏的目光,彼此间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不多言,直接就告辞了,小屋里只剩下赵川一人,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师道关押郗道茂的那间密室里,杜子恭一个人看着锁在墙上已经失去神智,不知死活的妙龄女子,心里没由来的一丝烦躁。
孟神婆死了,被人掐死的,很可能是为了救走眼前这小娘而来的,连带那些药也被拿走了。
还差一次用药,对献祭的成功率很有影响!但现在是箭在弦上,再去找一个合适的祭品已经很难了。
他咬了咬牙,解开郗道茂的镣铐,忍住女孩美好身体对自己视觉的冲击,将其放在床上平躺好。
“看来是不能在这里看着了,少了药物的压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将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入郗道茂嘴里,这颗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对方行动迟缓。
“看来只能这样了。”
杜子恭打开桌上的一个包袱,里面有一个比茶杯稍大的镂空“茶壶”,看上去青铜材质,上面有一个小盖子,既不奇特,也不华丽。
现在已经入夜,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别看此刻郗道茂只是个柔弱的小娘,献祭的时候,可是比猛虎还要厉害。
其内心的不甘化为愤怒,会让“祭品”杀死视线内的所有活物!
本来神婆的药可以让女孩全身酥软,不能活动,那样自己就能在旁边看着,顺便研究一下“献祭”到底是什么名堂。
但偏偏差这么最关键一次的用药没有实现,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谁野说不清。
当机立断,将“茶壶”放在郗道茂的床头,杜子恭闪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茶壶”可是很任性的,它要献祭的时候,并不一定会按照预定时间来动。
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慢慢的从郗道茂头顶牵出来,进入了“茶壶”的顶端,然后是下一根,下下一根……
建康城不比长安,这里靠近长江,水非常多!地下也是异常潮湿。
赵川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密道里走着,去的路线很简单,笔直一条路,出来的路就有点远了。现在是晚春初夏,天气不算寒冷,但这里没由来的让某人感觉很阴寒。
不久,一个石门出现在眼前,纳说过,开那个小屋门的钥匙,也是地道的钥匙,让赵川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
将铜牌放在石门上,厚重的门居然就打开了,只能说是神乎其技,赵川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理。
往上走是一个阶梯,推开虚掩的薄石板,眼前的一幕让自己惊呆了。
床上躺着一丝不挂的少女,样貌十分惊艳,白皙的皮肤看着格外刺激神经。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某人,此刻也是愣神了几秒。
她闭着眼睛不知生死,但头顶上似乎有很细的线跟周围一个茶壶形状的不明物体连着。
“叮咚,现系统模块:炼丹房
模块回收中,回收时间:十分钟。
”
系统活过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赵川此刻真是想引吭高歌,没想到这么容易啊。
此地不宜久留,赵川决定马上带着床上没穿衣服的女孩走,想必这就是王献之的女人吧,果然是样貌不俗啊,换做自己,恐怕也很难轻言说放弃。
把人带回去,应该就能消除那些葫芦娃对自己的芥蒂了吧。
“警告!前方高能!前方高能!有系统能量残留!”
赵川脑子里看不见系统,但是能听到系统小秘书的声音,顿时全身汗毛炸起!
躺在床上的漂亮女孩,缓缓的站起身,眼睛赤红的看着他,那眼神无喜无悲,让某人心里寒。
“为什么!为什么要绑架我!”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赵川明白,自己除了打一架以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女孩明显不是自己的意识在控制自己的身体,天知道她生了什么事情!
柔软的拳头轻飘的打在自己身上,赵川顿时觉得血气上涌,连续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这不科学!为什么对方的力气如此的大,明明身体很软,打在人身上却是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