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送阴文,尼玛送五段差一段,不是很常见么?打仗若是到了关键时刻绝对能坑死人!
所以,当年很是牛逼哄哄的阴书,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不能适应逐渐变快的战争节奏了。
随后的春秋末期,为了简便易行,还是采用虎符印信和火漆竹筒信息相结合的办法,时效性非常不错,不过保密性太差,一旦信使叛变,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随着诗歌的流行,就出现了文字诗,类似于后世的字母替代,用文字诗里的字代替需要传递的信息。
然而不幸的是,这种方式一旦“母本字典”泄露,就会前功尽弃,重新编排费时费力。更重要的是,由于某些词汇的使用频率极高,简单的替代,对方有经验了以后,也很容易猜到一部分乃至全部的信息。
事实上,国外的公元九世纪,阿拉伯人就能十分熟练准确的翻译拉丁密文了,这导致十字军东征输多赢少。
其他的类似于隐喻啊,拆字啊之类的,都抵不过高智商人士的过滤,所运用的范围极为狭窄,破绽颇多。
可以说,苏蕙虽然没见过猪肉,但还真见过猪跑,这些手段都不陌生,据说周易都是一种加密方式,可惜已经失传,又太过高深,难以普及。
在赵川留下的手稿里,详细介绍了一种称为“源代码”和“编译”的东西。
所传递的信息,无论是否为军令,都叫源代码。
加密的过程称为编译,加密通过“加密机”来实现。
说法很奇怪,不过倒是很容易理解。
然后赵川在密码学里,详细介绍了一种叫做“拼音”的东西,将现行的发音分类,并用特定符号标记。
汉字虽然多,读音却是有限的,赵川把注意力放在读音上,这让苏蕙简直要击节叫好!
一个妙字,哪里能形容这种革命化的设想?
赵川的设想,意味着“密码本”里的“字典”,数目可以很少,也能经常更换。
当然,如果没有另一篇“密码机”的描述,上面那个就是无用功,跟从前的文字诗别无二致。
赵川并没有说密码机怎么制造,但阐述了相关原理,通过三个转子,来进行加密,这三个转子可以调整次序,形成新的密码规则,甚至还可以单独使用一个或两个。
怎么看怎么无耻啊!就算是内部出了叛徒,谁又可以有那么多次机会试错?
只有约定方(我方或需要知道的人)知道这三个转子的初始位置,数量,那么按图索骥,才能反推出内容,这是敌人唯一破解的办法。
每三个(或者三的倍数)“字符”以后,还会加入一个无用字符,来扰乱敌人的视听,这个无用字符,也是有规律的。
苏蕙暗暗咋舌,赵川这家伙真是阴险到了极点,一点后门都不留给敌人。
可以这样说,就算知道密码加密的排序,手里的“密码本”,恐怕要实现“编译”,都需要专门人员花费一定时间才能得到真正的信息。
你说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他喵的是怎么想出这种加密方法的?
堂堂正正的阳谋,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办法,甚至拿到了密码机也没用!
苏蕙简单扼要的把原理跟长安君说了,漂亮如仙子的鲜卑美人瞠目结舌,脑子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川哥哥大概是希望你和那个梁影掌握这项技术,然后将来对谢家也有底气一点。”
感慨了一声,苏蕙觉得赵川对长安君和梁影她们还真是够意思。
不说别的,他把这项技术献出来,一生荣华富贵想必不是问题,喜欢折腾的人,脑子还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了。”苏蕙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赵川是真的想得远,至于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他反而没有多说。
喜不喜欢,爱不爱,不是挂在嘴上的。
“苏蕙,你不觉得吗?其实,除了我这张皮囊,其他的,没什么地方配得上赵川。所以我一直都想给他生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儿子。”
长安君看着苏蕙,幽幽的说道,同样也是心中百转千回。
都对现实不满,两人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认识了赵川,你再遇到别的男人,比如你爹给你安排了一桩亲事,会不会觉得那个男人跟赵川比一无是处?”
赵川这样的家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吸引女人飞蛾扑火的存在,这一点,长安君跟苏蕙有共识。
自己喜欢的,自然有绝对的自信。错就错在自己眼光太好,找了一个碾压群星的存在。
“呃,我这里还有两个竹筒,要不要打开看看呢?”
苏蕙拿出自己这里的两个大竹筒,有点沉,估计里面“干货”不少。长安君的东西,就很让人惊讶了,那两个江左来的女人,赵川会给她们什么呢?
“要看你自己看吧,我没什么兴趣了,反正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除了自尽以外也没什么路好走路。习惯了被人宠爱呵护,一旦消失,都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了。”
长安君打了个哈欠,拍拍苏蕙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人生短短几十年,在能选择的时候,一定要选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女人啊,青春留不住。”
她姐姐大可足浑太后,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美人,现在呢?除了权势,已经她一无所有。
长安君如同轻快的精灵,飘然的出了苏蕙的房间,只留下这个年少聪慧的少女,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发呆。
“稀缺的男人么?我苏蕙会稀罕……”
“好像还真有点稀罕呢……”她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莫名其妙的担心着现在还完全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哈秋!”赵川在黄河对岸打了个喷嚏,赵川看到,这里的景色,更加的荒凉,大片的良田无人耕种,很多村落都已经被废弃。
“胡人们该杀!可惜杀人却不能解决全部的问题,可悲可叹。”赵川十分感慨,
黄河以北,满目疮痍,比黄河以南更甚,薛强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