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随着北方地区的八王之『乱』,胡人入洛阳,被进一步荒废,谁也没心思在这里耕种,都躲进洛阳城里去了。
赵川入主洛阳快两年了,但由于人口有限,形成了北贵南贱的格局。洛水南岸乃是穷人聚集的地方,大家都去打理庄稼了,荒废聊果园什么的,自然没有人去管。这里也成为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怎么样,雨公主接出来没有?”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青年看起来有些老态,白『色』的大氅似乎要和这环境融为一体。他面『色』威严,带着慑饶气势。
“家主,雨公主不愿跟我们一起走,在下无奈只好将其『迷』晕,就在马车夹层里。”
车夫心翼翼的答道。
“废物,怎么可以让雨公主待在马车夹层,冻到了怎么办?”
披着白『色』大氅的青年将大氅丢给车夫,自己钻进马车里,将已经陷入昏『迷』的慕容雨抱了出来。
看到夹层里的软垫和皮衣,他面『色』稍缓,将慕容雨抱进已经被荒木所遮盖的屋子里。
“生火吧。”
“家主,那样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马车夫忧心忡忡的道。
这位面『色』威严的青年略作思考,点点头道:“你得对,现在就去渡口吧,等上了船一切都不必担心了。即使赵川想在黑石关设伏,关外也尽是燕国的军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嘘!”“嘘!”“嘘!”
三声怪异的鸟叫,几匹骑着双马的骑手来到青年身边,已经整装待发。
“走,洛水南岸前面的渡口,都是我们的人,船也准备好了。我和雨公主坐马车,你们在前面打前站吧。”
这位八字胡青年用自己的大氅紧紧裹着慕容雨,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虽然刚才得精彩激昂,但实话,他心里却是没底的。
赵川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他早已确定。这厮现在在邺城的名声就跟豺狼虎豹差不多,是个极为难产的角『色』。
一行人马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甚至可以,在这个时间,这个季节,洛水南岸的人,要么是在洛阳城内作坊做工,挣钱,卖东西,要么就在书院读书学习。
农闲时节,待在家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捞点“外快”。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一处隐秘的渡口,这里从前只是喜欢钓鱼的人聚集的岸边,停着一些船用于垂钓的。但赵川来了以后清理了洛河的淤泥,让簇也可以停靠比较大的楼船了。
此时一艘通体“洁白”,满是落雪,船身却涂着黝黑熟漆的双层楼船。
这种定制的船很少见,一般只有世家子弟才会有,比如王羲之家里就有那么一艘充满文艺气息的画船,王孟姜在那一夜,在繁星之下的画船上的,对赵川萌发了难以割舍的爱意。
看到这艘船,八字胡青年松了口气,只要上了船,一切都好了。
“家主,属下已经备好了暖身的酒菜,床铺也已经准备好,请家主上船。”
一身灰衣打扮的船家,摘下瓜皮帽,恭敬对着八字胡青年行礼。
“等等……罢了,簇不宜久留,先上船再。”
马车被推进洛河,马匹也被牵上船。船夫一摇浆,楼船缓缓开动,但运行的方向,却不是东面的黑石关……而是西面的洛阳城!
八字胡青年刚想动作,发现怀里的“慕容雨”,已经拿着短刃,放在他的脖子上。
“你不是慕容雨,你是谁?”
这位已经被挟持的青年面不改『色』的问道。
“卢偃啊卢偃,你能够易容,为什么别人就不能易容呢?”
船夫走进船舱,摘下瓜皮帽,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赵川假扮的!
“出来吧,总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赵川拍拍手,从船舱里面走出来一位窈窕婀娜的『妇』人,发髻高高盘起,已经不是少女打扮,眉眼散开略显妩媚,正是慕容雨无疑。
卢偃呆住了,如果这一位是慕容雨的话,那自己劫来的人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姓邹,名丽华,你可以叫我邹媚儿。”
邹媚儿私下面具『露』出阵容,其妖艳竟然不逊慕容雨,甚至还有多几分媚态,也是个绝『色』佳人。
“雨儿,你看看,你跟着这种好『色』之徒,有前途可言吗?”
卢偃一脸惨笑的指着邹媚儿,却不想脾气火爆的邹媚儿直接一耳光把卢偃脸上扇出一道鲜红的掌印。
“闭上你的狗嘴,我乃陈郡谢氏子弟谢玄的正室夫人,你刚才的意思是要我是个贱『妇』么?”
这一巴掌把卢偃打懵了,半没弄明白赵川跟邹媚儿是什么关系。
完邹媚儿就扭着腰离开了船舱。卢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一位“弱女子”居然敢大言不惭的看住自己那些手下,可见对傍身的武艺相当自信。
“谢谢你来救我,实际上,我不需要你来救的。如果我想走,那一间你们都能轻松进出的院怎么可能拦得住我呢?”
完慕容雨在赵川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有些惋惜的看着卢偃道:“直到今你还不明白吗?我让他当我的入幕之宾是因为这是我心愿,你现在自投罗网又是何苦?”
卢偃嘴角一阵阵苦涩,却听赵川懒洋洋的道:“没事,我那里牢饭很好吃的,比邺城好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