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吃饶世家,没一个简单的!”赵川感慨道。
苏蕙要赶紧娶进门了,行房可以等几年以后,但是要防着有人借着苏道质的手,把苏蕙嫁给某个“青年才俊”。到时候苏蕙肚子里知道的那些秘密,恐怕也就不是秘密了。
完全纯洁不沾染任何杂质的感情,赵川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找不到了,可能这就是人生吧。
“夫君……”
正当赵川低头沉思的时候,书房门被推开,谢道韫心翼翼的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呃,这是要找个有兴致的场所来一发?
建康明珠也学坏了啊!不过我喜欢!
赵川看着谢道韫做贼的模样,看着妻子并未因为生孩子而走形的窈窕身段,心头渐渐火热起来。
发现丈夫饿狼一样的眼神,谢道韫用食指点了一下赵川的额头,娇嗔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你现在是不是一见到我就只想到那种事?”
呵呵,你这个人,嘴上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等今夜再收拾你吧。
赵川拉着谢道韫的手问道:“怎么了,刚才你脸色很难看。”
“还不是因为我五叔的事情,你给我交个底,这次谢家是不是会很惨?我三叔有没有布置?他拿了我们那么多财宝,总要有点作为吧。”
谢道韫一直对谢家拿走洛阳宝藏耿耿于怀,就好像那些是她的嫁妆一样。谢家答应的“嫁妆”也迟迟没送来,一想到这些事情谢道韫就异常火大。
“不瞒你,这次谢家根基难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不过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谢玄更加出风头。”
谢玄是赵川舅子,也是理论上可以“争取”过来的人,赵大官人决定将其与谢家其他子弟分开来看。
“这么,你对打退慕容垂,也感觉不乐观咯?”
“不是不乐观,而是,我为什么要出头打退慕容垂?他侵犯洛阳城了吗?”
发现谢道韫还没有转过弯来,赵川出言提醒道:“谢家势力膨胀,对你来未必是好事,因为你是嫁出去的女儿。你既是谢家人,也是我的夫人。
争权夺利的时候,父可以杀子,兄可以杀弟,你觉得呢?”
谢道韫脸上满是黯然之色,叹息道:“我也知道,只是,没办法置身事外。当然,我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以前这样的事情我是不的,就算是我叔父我也不,但你是不一样的。”
赵川当然知道谢道韫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他们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彼此之间都非常珍惜和信任。
“世家,乃是下的毒瘤。世家的规矩要改,他们不想重新立规矩,就让我来给他们立规矩。
你看洛阳这车水马龙,每日都不知道要运出去多少书籍,就知道我跟谢家迟早会翻脸的,谁也不会站在我这边。
你是希望谢家好,还是希望包括谢家在内的下人一起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番话得振聋发聩,谢道韫像是第一认识赵川一样,深深的看着他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明白了,夫君有大志,我自当夫唱妇随。”谢道韫给赵川行了一个大礼,抬起头人已经被对方抱在怀里。
“你除了好色到了极点外,当真是我见过无所不能又挑不出毛病的完人。”
谢道韫轻声叹了口气,这回她给了赵川不好的暗示,或者,故意羊入虎口。
今不满足自己的丈夫,她是没办法走出这间书房的。自己已经被这个好色的男人带到沟里去了,在某些卫道士眼中,算是鲜寡廉耻了吧。
她轻轻拉了下自己的腰带,衣衫滑落,媚笑着在赵川耳边道:“来,吃了我吧你这只大老虎。奖励你的,战场凶危,保重身体……”
赵川心中一暖,他总以为谢道韫老是专心做学问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女人都是聪明的,她们有时候只是把自己打扮得很傻而已。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不久后要上战场,知道自己会有大的部署,还知道……自己的野心庞大,“欲壑难填”。
这世间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有的人“香车美女”,妻妾成群,锦衣玉食;有的人却是担心自己随时会挂掉,惶惶不可终日。
正当赵川享受着妻子谢道韫的“特殊服侍”,骨头都酥软在温柔乡不可自拔的时候,在濮阳,北府兵将士们正忍受着寒风的呼啸和战败的恐惧。
谢石已经恢复神智,当然,指望他和之前一样挥斥方遒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下军令还是没问题的。
摆在北府兵将士面前的难题是,他们去哪儿,或者,撤徒哪里修整!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回荥阳,这条路很近,也相对安全。目前已经知道的,黄河南岸的一条“走廊”,包括荥阳在内的大城池都没有失陷。
短期看,这是最优选择,但长期看,糟糕透顶!
没有粮草,没有粮草,没有粮草!因为很重要,所以三遍。
此战谢石若是带着北府兵回西面的荥阳修整,那这座水路四通八达的城池,就会成为他们这几万饶埋骨之地,因为周边的城池都沦陷了,无法支撑起大军的日常补给。
会被鲜卑慕容困住,活活饿死。
很诱饶死路!
没想到还是有人选择这条路,或者,明知是火坑还往下跳!
“大帅,我愿意带着本部人马去荥阳,吸引慕容燕国大军的注意,为你们撤退争取时间!”
身材魁梧的孙无终站了出来,拱手道:“大帅身负重任,末将愿意回荥阳,坚守到大帅回军救援的一!”
(本章完)